阮诗诗又揩掉眼泪,有些担忧地问:“那贺锦南现在没了你们在一起的记忆,对你造成很多影响吧?你们现在怎么样?”
“诗诗,这件事要保密呀,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夏栀嘱咐她。
和她说这些,一是把她当朋友,二是心里憋闷,总想找个贴心人发泄发泄的。
蕊蕊现在和自己也很贴心,可总感觉亲密度还是少了一点。
“我能和谁去说呀,我知道你心里苦,好不容易和贺锦南有了进展,他又突然这样子了,搁我我也受不了。”阮诗诗善解人意地说。
夏栀心里一酸,“之前与他的全都化为乌有,我现在还得重新开始,叫他重新喜欢上我。”
“夏夏,你真的很爱他?如果没有孩子的话,现在这种情况,你会离开他吗?”阮诗诗好奇地问。
夏栀垂着头,思虑了片刻,说:“应该不会吧。我爱他,不想离开他。哪怕,他现在喜欢的是宋婉仪,我都不想离开他。”
“更何况现在又有了孩子呢,他是孩子的父亲,对我他可以狠心,但对孩子,我觉得他不会。孩子总是无辜的,他会对孩子好的。”
“我就——母凭子贵吧。”夏栀说到这,自嘲地笑了。
如果和他的那段记忆永远的回不来,如果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宋婉仪,那么,孩子会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吧。
她悲苦地看着阮诗诗,阮诗诗同样也很悲苦地在看着她。
片刻后,还是阮诗诗不在乎地说:“干什么喜欢一个人就要把自己弄得这么卑微呢?夏夏,你还年轻,还会遇到其他的男人,贺锦南不一定就是你爱情的终点,你不要这样想嘛。如果他表现不好,咱们就去父留子,带着孩子再找呗,找不到,咱们就自己过,我看没了男人,咱们会过得更好!”
夏栀看阮诗诗说得头头是道,莞尔一笑,“是,你说得对,是我爱一个人爱得太卑微了。也是心有不甘吧,我和他还没好一年呢,他就把我给我忘了。”
“我说句话不好听,你别不高兴。”阮诗诗冷哼,“他把你给忘了,分明就是你在他心里不重要嘛。他怎么没忘了宋婉仪呢?怎们没忘了和他大哥要争权呢?所以,你对他呀,就顺其自然吧,一年时间而已,他要还不接受你,咱就跟他拜拜,谁没了谁活不了!”
阮诗诗的话,是现实的,每一句鞭打在身上都叫她心尖发颤。
“你说的,我都想过,我也很恨,也觉得我在他心中还不是最重要的。”夏栀轻叹一声,“可情爱之事,投了真心进去的,当时真的会觉得没了他我就活不了了。”
她想起在游艇的时候,亲眼看着他中枪后朝自己爬过来,看着他被扔进海里,那重重的“咕咚”一声,她心中那一瞬的绝望,用言语都无法形容的心痛,她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跟着他,跳下去!
阮诗诗看她好似陷在痛苦之中,连忙转了话题,“你几点吃饭啊?现在都可以吃什么呀?”
夏栀从情绪中出来,无奈地一笑,“每天月嫂给我做来吃,其他的也没吃过什么。你要想吃什么,就在这点吧,我还能借光吃几口。”
阮诗诗转头问月嫂:“姐,她可以吃麻辣烫吗?”
月嫂呵呵地笑了两声,“当然不可以了,她刚手术完。”
夏栀笑说:“没关系,我可以吃不辣的。”
“哦,对啊,我忘了你是剖腹产了。那吃别的吧!”阮诗诗自责道:“我欠考虑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边的晚霞把病房映得火红。
夏栀吃着小鸡肉串,咂吧着嘴,对阮诗诗说:“还是老徐头这家的好吃,有味!”
她嗦了一下竹签子,放在桌子上,喟叹道:“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太多了,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这又吃到好吃的,心情还变得好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