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二哥回来了,可却又记不得她了,两人如同陌路,二哥又怎么会给她温情呢?他这个时候,更不会放手了,他舍不得,更看不得她在没有二哥关心的情况下独自支撑一切。
老天是不是在耍人玩?为什么让二哥回来了,又好像没回来一样?
看到二哥回来,他把释放出来的感情又再次的要隐藏起来。
可二哥却又失忆了,忘记了她,这使得他本要隐藏的情感却又有了迟疑。
一方面,他想她好;另一方面,他想她因为自己而更好。
他黝黑明亮的眼眸看着她,她微微低头,好似也在想着什么,是在想二哥呢吧?他的心微微的有了一丝疼痛。
他突然想到了那次,大家齐聚在会所,夏栀坐在高脚椅上,用她那略微沙哑的嗓音唱着歌。当时,大哥夸赞几句,他还在心里嘲笑大哥没见过真正唱得好的女生,偏对这不上不下的赞不绝口。
当时,他也瞥了夏栀几眼,随后又专注去打牌了。
可是,很奇怪,晚上回家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出现夏栀唱歌时候的样子,她慵懒的坐在高脚椅上,唱着唱着,突然转过身来,朝他一笑。
他猛然一惊,以为只是被梦魇着了。可后来随着交往增多,他终于知道,自己不是被梦魇着了,而是被她给魇着了。
两人各怀心事的沉默了片刻,最后是夏栀先回过神来,问他要不要中午在这一起吃饭?
贺锦星说:“不了,我还得回公司呢,你自己吃吧。”
“公司现在忙吗?我之前留下不少烂摊子诶。”
“没什么烂摊子。工作的事,你就先别想了。我走了。”贺锦星说完,冲她摆摆手,离开了。
夏栀吃过午饭,懒懒地躺在床上,给阮诗诗打了语音电话过去。住院以后,阮诗诗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她只含糊的跟她说出了事,等处理好了再联系她。
她肯定也是担心不已,今天叫她过来,一是陪自己聊聊天,二是给她解解心疑——但也不能全都告诉她,怕吓着她。
下午两点多,阮诗诗来了,捧着一大束鲜花,笑盈盈的走进来了。
看到她,夏栀心里一动,酸着鼻子朝她张开了怀抱。
“诗诗,我好想你。”她声音哽咽,紧紧地搂着阮诗诗的腰。
阮诗诗把花给了月嫂,伸手抱住她的后背,打趣的说:“诶唷,都当妈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了呢?”
夏栀从她怀里出来,看她坐在床边,吸了一下鼻子,问:“没给我买点好吃的吗?我想喝奶茶。”
“可以吃这些吗?你不喂奶吗?”阮诗诗这时才发现宝宝不在,疑惑的问:“你儿子呢?”
“早产,保温箱里呢。”夏栀无奈的说,“所以,我不用喂奶。”
阮诗诗只听她说回来了,有点事,但也没具体说是什么事,她担心,却又联系不上。那两天正是夏栀状态特别不好的时候。加上网上又传贺锦南死里复生,这更叫她一头雾水。
夏栀隐去了被贺锦鸿囚禁的事情,怕说了她害怕心疼,只草草的说了在海上出了事故,她先被人救了给送回来了。
阮诗诗听她说的这些,早就红了眼眶,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还好回来了,以后可别再去了,听你说的,都吓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