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是楚怀仁,你们是哪个衙门的?不认识本少爷么?”
到了这个时候,这家伙还在逞威风。
“我们是天台县衙门的,此次奉县令大人之令前来缉拿你回天台县衙问审,这是公文……”
“什么?你们竟敢抓本少爷?我要告你们,我要去府衙告你们……”
“聒噪!”
其中一个衙役干脆又将破布捡起来塞了回去……
……
不出所料,获知楚仁怀被抓到天台县衙之后,台州府方面不仅来了公文施压,甚至还来了个六品通判直接对县令施压。
当然,直接放人不太可能,毕竟此案几乎已经定案了,只等楚怀仁伏罪画押。
如若强行让县令放人的话,那就会落下把柄。
因此,台州府那边找了个借口,说楚家乃是台州知名富商,故而要求天台县移交此案,由府衙来重新审理。
如若没有李老爷暗中撑腰,县令哪敢说一个不字?
但现在,他的态度却前所未有的强硬,坚决不放人,说此案已经引起了全县百姓的关注,而且县衙也张贴了公告,要当着百姓的面公审。
这下,可把台州知府气坏了,找人带信给天台县令说了一番威胁的话。
意思就是县令要是再不听话,到时候乌纱帽难保。
这样的威胁之言的确让县令有些害怕,只得跑去找李老爷。
李老爷安慰了一番,说区区一个知府哪有资格摘掉一个县令?大不了就是上报吏部告一通黑状。
而吏部那边他已经亲自给吏部尚书去了一封信,一定会保住县令,让他放心大胆审案便是。
这下,县令终于定下心来,大张旗鼓开始办理此案。
在有心人的宣传之下,这个案子不仅在天台县引起了轰动,很快就连整个台州府也传了个遍。
这下,台州府不少受过欺压的百姓纷纷走到一起,最终组成了一个百人告状团跑到天台县来告状……
这,也正是顾鸣想要的结果。
毕竟,仅凭赵得水夫妇一案很难定楚怀仁的重罪,大不了就是关押个一年半载,再赔点银子什么的。
到时候,那家伙一样逍遥法外。
但是,台州府的百姓跑来告状就不一样了,毕竟楚怀仁背负了好几条命案……一旦定罪,杀头是免不了的了。
而这时候,楚家上上下下都慌了,拼命地花钱,拼命地找关系。
而台州府那边眼见事情越闹越大,也开始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这时候,上头也开始施压了。
台州知府方才明白,这案子的背后,一定有人大人物撑腰。
如此一来,这家伙也算是见机,态度来了一个大转变,派了府衙官员到天台县协助审理,说什么务必要秉公办理,给受害的老百姓一个交待。
楚家这下彻底傻了眼。
他们的关系全靠府衙,现在连知府都不帮他们,他们还能找谁?
花再多的钱,那也得能找到庙门烧香才成。
急怒攻心之下,楚老爷一口气没缓过来……嗝了。
没有了阻力,这案子办起来可就轻松了。
台州府来的百姓联名上书告状,将楚怀仁犯的恶一条条一桩桩写了出来,可谓是血泪斑斑,罄竹难书。
没过几天,案子终于尘埃落定,周安判了个入监八年,罚银一千两用以赔付苦主。
至于楚怀仁……因其罪恶滔天,经过请示府衙,最终判了个斩立决!
也就是说,不用等什么秋后问斩,判立书一下,当堂就推到菜市口斩首示众。
楚怀仁遭到了恶报,人死如灯灭,之前说什么要赎冬香的事自然也就黄了。
这时,顾鸣适时出面,来到盈香苑说要替冬香姑娘赎身。
老妈子倒也没有刁难,按照楚怀仁之前赎金三千两银子予以赎身。
这三千两中,顾鸣出了一千五百两,还有一千五百两是冬香的积蓄。
本来顾鸣打算全出的,毕竟他不缺银子。
但冬香姑娘不依,非要拿出自己的积蓄。
顾鸣也没有坚持,办完了赎身手续之后,又带着冬香到县衙重新落了户籍。
这下,她算彻底自由了。
同时她也做好了以身相许的准备。
毕竟,一个男人费心费力为她赎身,总不能是做慈善吧?
况且从内心里来说,能遇到才华出众的男人,也是她前世修来的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