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陈子白怒拍惊堂木,并冲着秦守喝道:“秦大人,本官希望你自律,再打扰本官断案的话,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是,下官有错,下官有错……”
秦守面如死灰喃喃道。
“周大富,说,到底为何要陷害聂大人?”
周大富咽了下口水,一咬牙关,抬手指向秦守:“御史大人,这一切都是秦大人的主意,他是县令大人,小人岂敢不从?”
“好你个周大富……”
秦守又忘了教训,或者说是狗急跳墙了,竟然起身拍着桌子大吼大叫。
如此可就把陈子白给彻底惹怒了。
“来人,将秦大人架到堂下,让他站着听审!”
一众衙役面面相觑。
“陈大人,本官自己下去,自己下去……”
秦守一脸惨然笑了笑,双腿颤抖着走到堂下。
好歹他也是郭北县的父母官,却在自己的地盘上翻了船,内心里何等憋屈?
这倒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边无边的惊惧涌上心头。
“周大富,你继续说。”
“是……其实这整件事,乃是因申大人而起……”
周大富彻底豁出去了,把申不通一齐卖了。
要死大家一起死,凭什么我一个人扛罪?
“你……”
申不通一怒之下也想发下官威,结果吼了几个字又不得不强行咽回去。
因为他怕跟秦守一样,也被罚到堂下站着。
官大一级压死人。
更不要说陈子白身份特殊,身为巡察御史,别说他一个盐运使,就算金华知府犯了律法他都敢审。
“缘由是申大人的公子看上了聂大人的千金……”
周大富一五十一交待。
事情的真相终于浮出水平。
不过,这些隐情聂鸿书、聂小倩、顾鸣等人早就猜到了,听到了也不惊讶。
但有了这番证词,申不通这次必然脱不了干系。
“原来是这样……”
陈子白冷眼瞟向一脸死灰的申不通。
“申大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铁证如山,申不通想狡辩也没用,只能退而求次道:“御史大人,下官的确有错。
但是下官并没有要求他们这么做,全是他们为了讨好本官出的计谋……”
这下好了,把秦守也给得罪了。
反正他知道自己的官肯定保不住了,当下里拱手道:“御史大人,下官有话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