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秦羽眸光深邃,“我那假仁假义的父皇,当然不会要我性命,他只会取了我的太子之位,不过……我的那几位皇兄,他们会放过我吗?”
“况且,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宣旨太监李环,已经被本宫杀了!”
轰!
李伯惊骇抬头,望着秦羽,第一次感受到独属于东宫的霸气!
“殿……殿下,您真把宣旨太监给杀了?”
“你觉得本宫再骗你不成?”
“不……不敢!”
李伯望着身前霸气凛然的秦羽,猛地一咬牙,毅然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囊,“殿下,澹台姑娘离开前曾有所预料,言殿下若浪子回头,有所悔改,便交予殿下,或能……有所助力。”
“澹台竹?”
秦羽神色略有恍惚。
这女人曾是母后义妹,聪慧过人,智计无双,当年母后重病离世,委托她照拂一二,前身窝囊软弱,全凭她在旁照料,这才屡次夺过难关。
可惜……
前身这色令智昏的家伙,一日酒醉后,还欲对她行不轨之事,便将澹台竹气走,自此东宫一蹶不振。
妈的,这个前身是将一副好牌打的稀巴烂啊!
秦羽咬牙切齿,而后接过锦囊,待他看到里面的纸条之后,瞳孔猛然紧缩。
这澹台竹,果然非同凡响!
秦羽又将纸条仔仔细细地看过几遍,随后丢入烛火之中,当即吩咐道:“李伯,给竹姨书信一封,让她依计行事!”
李伯若有所感,目光惶恐地看向秦羽,震惊道:“殿下,您这……这是要造造造……”
“李伯,大丈夫生于世间,岂能久居人下?”
秦羽心中一团火焰熊熊燃烧,“反就反了!人要我死,我岂能仍由他们宰割?”
自古无情帝王家!
大不了,我也学一学李二、朱棣,来一场玄武门之变!
“是!老奴这就去!”
李伯不敢耽搁丝毫,转身研磨。
而秦羽则是目光凝重,不断思索对策,如今宫中形式大变,纵然有澹台竹运筹帷幄,但人力有时穷,他不能将身家性命都交在别人手中!
“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秦羽骤然抬眸,没有丝毫犹豫,迈步踏出东宫。
不稍片刻,坤宁宫外,秦羽见到眼前宫女,神色凝重,沉声道:“烦请通报,儿臣前来向母后请安。”
“太……太子殿下……”
小宫女眼神惶恐,声音有些发颤,既不敢进去通禀,也不敢拒绝。
太子怒杀李环,亵渎云妃。
这可是翻了天的大事啊!
就在小宫女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慵懒清冷的声音,“太子进来吧。”
秦羽笑了笑,缓步走进。
待到走进大殿之中,秦羽便见身着华美宫裙的女人,正侧卧在榻上,一根凤簪斜插在凌云髻,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一股端庄贵气。
“有你这么打量母后的吗?”
崔婧慈凤眸微微抬起,沉声道:“莫非,你连本宫都敢染指?”
秦羽的目光不闪不避,盯着那张美得不似凡俗的容颜,开门见山道:“母后,儿臣此来,是想与你合作。”
崔婧慈红唇勾起,笑道:“你一个即将被废的太子,还意图造反,有什么资格与本宫合作?”
秦羽微微向前,与崔婧慈不过三步之遥,他望着被红烛衬托的娇颜,感受着崔婧慈身上的妩媚与妖娆,轻笑道:“娘娘,您的父亲是当朝国丈,高居宰辅,您与我父皇,也不过政治联姻,谋国而已。”
“您至今,还是处子之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