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字字泣血,嘶哑哀怨之极,令人闻之揪心。
秦羽望向喊冤之人,只见来人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这女子身着孝服,想必是家里刚办完丧事。
秦羽走向这名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见她身上不似藏着武器,便开口询问道:“你是谁,有何冤屈,竟然当街叫冤,不怕被当成刺客吗。”
秦羽刚一进城,这名女子便当街喊冤,这时机掐的太准,很难不让人怀疑他背后有什么人指使。程思源见秦羽距离这名女子越来越近,立刻警惕起来:“殿下,这名女子来的太巧,可要当心。
秦羽哈哈一笑,拍了拍程思源的肩膀。
“放心,要是刺客,不必等到现在才动手,先听听她怎么说。”说罢,秦羽又转向那名女子:“你先站起来说,跪在地上,膝盖不疼吗。”
“请太子为民女做主,否则民女就不起来!”
秦羽一听,呦呵,这还是个犟种。
“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秦羽抬腿便要走。
“太子!请太子殿下留步!民女真有冤屈,实在不得已才……”那女子见秦羽要走,连忙起身追赶。
此时,来围观的人已经快占满了整个街道,大家都想看看这名太子殿下是不是回想传闻中说的那般,
“呦,舍得站起来了。”秦羽揶揄的笑道。
“你当街拦我,又抬出我的身份,无非就是想让我众目睽睽之下不能拒绝你的请求,现在,我让你说,你又不说了。”
那女子见秦羽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心中所想,瞬间脸色苍白,手里死死的攥着袖口。
“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慢慢说,我先听了你的话,才知道怎么帮你不成。”
那女子见到秦羽这是答应为自己做主,瞬间红了眼眶,跪在地上对着秦羽哐哐磕了几个大头,然后才眼泪汪汪的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民女名叫阿兰,两年前与丈夫成亲。家住在城东头的狗尾巴巷子。丈夫平时靠卖柴为生。三天前,丈夫去给聚贤饭庄送柴,没想到,丈夫居然被饭庄的人毒打!我去寻他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打的奄奄一息,我求了街坊邻居将他抬回来,回到家没多久……他就断气了呜呜呜。”
说到伤心处,那女子忍不住哭了起来。
苏云曦看他可怜,掏出自己的手帕替她擦泪。
聚贤饭庄?苏长安听到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对这件事有了猜测。
阿兰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谢过了苏云曦。捂着胸口强忍着悲痛,继续说:“我去找饭庄要说法,他们将我赶了出来,一会说我丈夫冲撞了贵客,一会又说我丈夫偷了饭庄厨师的钱袋。他们自己人的说法都不一致,叫我怎么能信呢!我知道我丈夫的为人,他断不可能做出偷鸡摸狗的事!”
秦羽和程思源对视了一眼,没有发表什么言论。
阿兰悲痛交加,越说越愤怒,进气儿赶不上出气儿,她感觉自己好像要喘不过气来,赶紧拍了拍胸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苏云曦也手忙脚乱的帮她顺着气。
秦羽一看,这阿兰是要过呼吸,连忙对程思源说:“快!看看她!”
程思源得令立刻大跨步走到了阿兰面前。在她后背的穴道上点了两下。
“呼!咳咳……”阿兰觉得自己的呼吸重新通常了些,感激的看向程思源,程思源微微点头算作回应,随即回到了秦羽身后。
“我丈夫的人品,邻居们也都知晓,而且事后我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聚贤饭庄那么大的饭庄,这么可能要我们小家小户的柴呢,根本不够用啊,怎么会突然要我们家的柴?”
“那你夫妻二人有没有和聚贤庄的人有什么接触,或者结什么仇?”秦羽问道。
“我二人都是平头百姓,怎么会和聚贤庄的大老板有接触,更不要说结什么仇……”说到这里,阿兰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突然瞪的大大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愤。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我,是我害死了我丈夫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