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一早,秦羽也并未怠惰,而是带着一众军容严整的天策军直接列阵于洛州府衙之前列阵。
而这声势浩大的一幕,也是让往来百姓无一不为止驻足。
“这是……出什么大事了?”
“不知道啊,太子殿下今日一早就带着人在衙门前列队停留,这不都在看热闹。”
“昨日太子让刘颖都毕恭毕敬,今天也不知道又能搞出什么花活……”
往来人群之中的喧闹不断,虽听得并不十分真切,可光看那乌泱泱的人数便能瞧得出来不少人都在等着将要发生何事。
相较于秦羽的淡然,此刻站于他身后的苏长安倒是显得颇为惴惴不安……
“殿下,您说的那几人……会来吗?”
昨夜这位殿下当着自己的面抛下的豪言壮语,让苏长安即便回府之后也是半宿都没睡好,天不亮就早早整理齐备赶到衙门之前。
不过眼瞅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这位多年不曾掌权的太守着实是心里有些发虚。
“既然我把话都放出去,那本殿就笃定他们会来。”
秦羽双手抱胸耸了耸肩,言语中尽是淡然。
“可就算他们不来,依苏太守如今在洛州府的地位,又有什么差别呢?”
在他那带着戏谑的眼神扫到自己身上之时,苏长安神情微怔,但片刻后也只得是苦笑着点了点头。
在百姓眼中,这洛州府或许还有他这个太守,但谁都知道如今的政令大多都是出自他刘颖之口……
这洛州府好歹也是自己的官府,却被他苏长安弄成这样,的确说不过去!
于百姓眼中,他苏长安早已颜面扫地……
既然都已经到谷底了,哪怕情况再差那也差不到哪里去!
“我说殿下……”
“云曦起码还在这儿呢,多少给爹爹留几分面子嘛!”
苏长安这边还在自我排解,倒是一旁的苏云曦一声娇哼,显然对秦羽这话颇为不忿。
想当初在不知秦羽身份的时候苏云曦尚且都是这样一副大小姐脾气,看似相处这么久已经被打磨的差不多……
但苏长安好歹自己的父亲,纵然他秦羽是皇子,如此当着女儿的面这么说话她苏云曦自然也不会服气。
“曦儿!”
“殿下这话虽说的确重了些,但也并未说错,为父也不好辩驳。”
相比起苏云曦的娇蛮,苏长安显然更为明白事理,摇头提醒道。
面对此情此景,秦羽见状也不过微微一笑,但看向苏长安的眼神之中也多出了几分欣赏。
能听得进去书生之言,更能认清自己处境,光凭这点便相当难能可贵。
更何况都已经沦落到如此境地,还要一味地抓着所谓的尊严与面子不放……
那才是真正的无可救药!
“爹!女儿可是在为你说话呢,你怎么偏偏这么向着殿下!”
“你能有如此孝心为父固然欣慰,可殿下说的在理,为父又哪有颜面当着殿下面前辩驳?”
不得不说有了苏云曦在旁这么一闹,苏长安这个当父亲的对先前的事情也是释然不少,谈笑间又是与自家女儿开起了玩笑。
而秦羽在旁听了许久才想到什么一般,转而看向苏云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