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宫里出事了!郭大刚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被皇上给抓了起来乱棍打死了,今晚的事情没了指挥,好多人乱成一团,都被皇上给拿下了,就连……就连太后都被禁足了!”
“他敢!”孙庆国怒目圆睁,一时间气血上涌,眼前一片漆黑。
这是怎么一回事!
等到后续来报的人来了以后,孙庆国才大概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原来是有人举报宫中有宫女和太监对食,李兴显震怒,便下令彻查。
这一查不要紧,居然有人查出来禁卫军统领郭大刚和当今太后有染,二人私相授受已久的事情。
郭大刚的屋子里被搜出来一个荷包,上头的绣样是鸳鸯,但凡是熟悉的人都能认得出来,那是太后的手艺。
且这荷包看起来很新,一看就是这几日才做好的。
孙昭影大呼冤枉。
可是她作为太后,先帝已经去了那么长时间了,她又要做这种带着鸳鸯的荷包给谁呢?
孙昭影对李兴显破口大骂,说他故意陷害自己。
而李兴显则不为所动,为了维系皇族的颜面,先派人将郭大刚拖出去乱棍打死了,至于孙昭影,也暂且禁足,过一段时间再说。
孙昭影纵然觉得是李兴显在陷害自己,却怎么也想不到,就是当年她给李兴显绣在衣服上的那朵花,引起了今日的事情。
李兴显接到孙清婉的信以后就打算做点什么,但他总要找个理由。
他派人去找了最好的绣娘,按着那朵花的手艺,绣了两个鸳鸯,几可乱真。
而往郭大刚的屋子里放东西这件事,就更容易了。
郭大刚死了,孙昭影被禁足,逼宫的事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胎死腹中。
而且最近这段时间要是想对宫里的人做什么,就更难了。
孙庆国那一瞬间嘴角就起了好几个大泡,嘴里舌头轻轻舔舐上颚,就是钻心一样疼。
“我还就不信了!”孙庆国暂时还没有怀疑到孙清婉头上,但是也知道肯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气得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怒斥道,“老子就算是硬碰硬,难道就碰不过这个李兴显?!”
光是处理郭大刚和孙昭影的事情,李兴显就耗费了不少的人和精力。
他也知道,孙庆国定然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放过自己。
在把这件事处理得差不多以后,李兴显还叫邓公公偷偷送了点东西给孙清婉,只当是感谢。
大张旗鼓的赏赐还是不敢的,而且在面上,他还要对孙清婉和孙昭影一视同仁,要不然,就会被人察觉出端倪来。
将这一切都忙完以后,李兴显收拾一番,就带着邓公公一起悄悄出了门去。
他所前往的方向,就是何府。
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何家了,如今眼看就是冬天了,晚风料峭,他不由得裹紧了大氅,却也觉得这风再冷,也冷不过自己的心。
这世上,有多少人会被亲生母亲和舅舅算计自己的性命呢?
李兴显敲开了何家的大门,进去的时候,何温远和何意悦还有郑如秩都在。
他们三人还没行礼,就被李兴显给否了。
“烦请何少将和郑前锋暂且回避一下,”李兴显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疲惫,轻声道,“朕有点事情,想要和何将军单独谈一谈。”
何意悦和郑如秩对视一眼,二人虽然不知道今天李兴显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想来,他也不敢在何家对何温远不利,就算是他有这个念头,也近不了何温远的身。
于是他们俩互相点头,一起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