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来了?”
看见长宁郡主,秦羽笑着朝她招手。
长宁郡主看到院子里堆放的酒坛,忍不住惊讶,便问道:“太子哥哥打算卖酒赚钱?”
秦羽面带微笑,朝她颔首。
“太子哥哥,打算一坛酒卖多少?”
秦羽竖起一根手指,慢悠悠道:“一坛酒一千两。”
此时,刚从门外走进来的一群官员听到秦羽那句“一坛酒一千两”,顿时脚底一个趔趄。
一坛酒一千两?
疯了吧!
“一千两?”长宁郡主惊讶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秦羽。
秦羽朝长宁郡主颔首,“对,一千两一坛,少于这个数,我是不会卖的。”
他的话说的十分坚定,仿佛笃定就算是这个价也有人会买的。
长宁郡主听完,满脸的古怪。
“殿下,您这卖一千两一坛,怎么可能会有人买?”刚站稳的几位大人,也向秦羽投去了不赞同的目光,
他们都觉得秦羽定下的价格实在是太贵了,除非有大冤种,否则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买。
几位大人频频摇头。
一向活泼的长宁郡主也叹了一声,露着一张苦瓜脸。
秦羽看到众人这副样子,笑了笑,摊开手道:
“当然,现在这样的酒是不值得的,不过……”
秦羽稍作停顿,朝侯在另一边的侍女吩咐道:“去拿笔墨纸砚来。”
“太子哥哥,你这是?”长宁郡主不解,睁着一双水眸看向了他。
秦羽不答,等下人送来了笔墨纸砚,顺手拿过酒坛,在上面留下了龙飞凤舞的几个字:
“锦瑟无端五十弦,”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七句诗,分别写在了七个酒坛上,长宁郡主与其他几位大臣越看越觉得怪异。
“这……好诗啊!”
“这一首诗,饶是我朝文学大家也无法写出来,太子殿下,这真的是您亲手写的?”
读完这首诗,众人眼中的光芒骤然亮起,谁还在乎这酒到底能卖多少钱?他们在乎的是这诗!
一千两一句,这首诗,值!
“这诗……是不是少了一句?”长宁郡主皱着眉,迷茫的看向秦羽。
秦羽笑了一声,朝长宁郡主颔首,“确实,这首诗少了一句。”
而秦羽笑了一声,提笔又在其他酒坛上写下了《水调歌头》,遗憾的是,秦羽写的这首词,只有半阙。
众人震惊一诗一词,同时也被诗词勾得心痒痒。
“殿下,这怎么不是完整的词?”众人期待地看着秦羽。
而秦羽笑着搁下了笔,道:“要的就是不完整。”
“就是因为不完整,他们才想着一直买这些酒,谁知道下一坛酒上是不是这首诗的最后一句。”
众人看着秦羽时,眸光发亮,频频点头。
秦羽搁笔笑道:”这样一来,一坛酒一千两,可有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