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朝会上,皇帝笑着提了一句:唐河上不愧财神的名头,一夜赚十二万贯,普天之下谁人能及?
就立即有人出来攻讦:唐河上身为县男,违背《武德律》!
要不是房乔、程咬金、李绩和李靖出言相助,怕是此时唐河上要第三次进天牢了。
唐俭哪能不明白,皇帝眼红了啊!
指了指案几的对面,唐俭一边示意儿子坐下,一边道:“四郎,十二万贯啊!你可曾想过大唐一年的赋税才两百万而已!”
唐河上的脑子转得飞快,立马领会,有些错愕道:“爹,皇帝不至于吧?”
不至于?
唐俭和皇帝共事了多少年了,焉能不知道皇帝的尿性?
苦笑一声答道:“这十二万贯里,你的成本应该不高。爹能依靠烈酒、香水推断出不少。拥有飞虎军的皇帝定然比爹晓得得更清楚,怕是当晚,你这十三万贯有多大的利润就已经摆在皇帝的桌子上了!
还有,你认真想想,为何皇帝要在拍卖会的最后故意和崔家斗一斗?真当他是在帮你抬价?那他为何要当着大伙儿的面,说最后那句‘不枉帮你一场’?
最后,你可曾想过,皇帝说这句话仅仅是为了甩锅?”
老爹的话如同暮鼓晨钟,每一句都让唐老四豁然开朗。
是了,皇帝不可能平白无故去和崔家斗一斗,至少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和崔家起矛盾。
皇帝更不可能因为以前被唐老四怼过,而故意做个小局让唐河上背锅。
唯一能够解释的,便是在压轴拍卖之前皇帝已经眼红了。
然后才会临时起意,毫不顾及房乔的暗示,站出来叫价。
将当时大厅的景象看在眼里的唐老四此时想清楚了所有的症结,苦笑道:“那时爹四处张望,便是想找到儿子,然后阻止?”
唐俭亦是苦笑道:“可惜你小子没懂得起啊!”
孟浪了,也膨胀了啊!
唐河上暗自骂了自己一声,以为有了系统给的知识,有了房乔、程咬金、李绩和李靖的入股,就能安安稳稳。
却忘了皇帝也是人,忘了人性!
“此时如何补救,还请爹教我!”
深知自己不足之时,唐老四郑重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