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车键一敲。
果然,王猛的账户下真有一笔五十万的进账。
而汇款人是……南烟。
陆颜苼的眉头狠狠蹙紧,还真是南烟。
这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
陆颜苼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先是去看了眼陈丽云,然后又去了南烟的病房。
此时祝启桡也在,他正低着头,坐在床上抓着南烟的手。
大概是听到动静,他转头看过来。
一瞬间陆颜苼差点没认出他,他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一双眼也熬的红红,像是一晚上没睡的样子。
当然,脸上和脖子上尽是抓痕,那是她痒痒粉的杰作。
她走进来,将病房门关上,落锁,“你每天在这装深情,不累吗?”
“陆颜苼!”
祝启桡见到她,直接朝他走过来,“你昨天朝我扬的那些粉末是什么东西?”
其实他当时感觉到了,但是他没当回事,心里有谱,她也不会是要命的东西。
就像是他讨厌她,看在阿深的面子上,他也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一样。
可谁想到居然这么刺痒。
这一晚上,他就没干别的一直在抓挠。
若不是吃了药,他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呢,现在虽然没好,但最起码他能忍住。
陆颜苼无辜地耸耸肩:“痒痒粉啊。”
“你——”
祝启桡又想动手,但想了想昨天傅霆深警告她的那些话,又堪堪收住,“赶紧给我解药。”
陆颜苼看着他的样子,脸色清冷,“凭什么?凭你冤枉我,凭你多次对我动手?凭你跟我这个趾高气昂的态度?”
她推开他,直接走了进去。
祝启桡又跟了进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相较于祝启桡的气急败坏,陆颜苼就云淡风轻多了,她回头看向他,“是我问你想干嘛吧?祝先生。”
祝启桡怒声道:“陆颜苼,你别逼我对你动手。”
“你若想动,刚才不就动了吗?”陆颜苼笑了下,她看着他那双蠢蠢欲动的手,“不敢吧?让我来猜猜,是不是傅霆深不让你动?”
她那个得意的样子,让祝启桡的怒气值在节节攀升:“别以为有阿深护着你,我就得让着你,你赶紧把解药拿来!”
陆颜苼嗤了声:“谁用你让我?祝先生搞清楚状况先,现在是你在求我!你以为你看在傅霆深的面子让着我,我又何尝不是,知道么?昨天我杀了你的心都有,你能好好地站在这,真应该去感谢一下傅霆深。”
祝启桡不屑地哼了声,“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杀我?”
陆颜苼笑了笑,“那你落的现在这个惨样,是谁造成的?这只是痒痒粉,若是毒药你已经一命呜呼了祝先生。”
“你也就会些下三滥的招数。”
“对付你这种烂人,用高雅的,你也不配啊!”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颜苼凑近他,笑的阴恻恻的:“我是想告诉你,我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你栽一次,就能有第二次,杀你真不是什么难事,别、惹、我!”
她说完,转身要走。
祝启桡气急,他一下拉住了胳膊:“解药!”
见陆颜苼不理他,他猛地一拽。
陆颜苼就好像是被他拽的一个趔趄似的,但其实她只是借着他的力道故意的做了一个回身,然后不动声色一枚银针扎在他的后脖颈。
稳住身形后,她撑开他的手嫌弃道:“跟你说了多少遍别对我动手动脚,你怎么就屡教不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