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启桡冷笑,还真是傅成海。
他什么话都没说,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再次看向曾月柔:“什么时候跟傅成海勾搭上的?这些事都是傅成海在,幕后帮你?你的孩子也是他的吧?”
曾月柔的一双眼滴流乱转,傅成海是她的最后一张牌,她不能把他牵扯进来。
于是狡辩道:“没有,我们就是朋友。”
祝启桡看她狡辩就来气,拿着手机又给陆颜苼打了一个电话:“我抓到了曾月柔,她一直联系的人就是傅成海,但她不老实一直在狡辩,你和阿深能不能过来一趟,把你对我用的招数给她用用。”
电话里陆颜苼的声音传来:“你找两个人看住她,明天再审,我还有点东西没查清楚。”
祝启桡闻言立即应了声,“好。”
他现在对陆颜苼那是无比信服,不,是盲目信服!
明天审就明天审,正好他也想去看一下南烟。
于是他又给他属下打了个电话,让过来两个人看曾月柔。
就这样,曾月柔算是被软禁了起来。
祝启桡看着她冷漠道:“这一晚,好好想想怎么狡辩。”
曾月柔哭着哀求道:“启桡、启桡,我好歹也救过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祝启桡冰寒着一张脸:“你以为若不是看着当年的救命之恩,你还能活?”
说完,直接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又叮嘱下门口的两人,“看住她,不让任何人进,也不能让任何人出,所有的药都暂停。”
两人齐声应道:“是,二哥。”
交代完了,祝启桡便去了南烟的病房。
他在门口深深地提了口气,他知道南烟不想看见他,但他不放心总是想要看她一眼。
所以还是厚着脸皮来了。
房门打开,护工便站起身,“祝先生。”
背对着门口躺在床上的女人闻言还是惊了下,身子也本能地哆嗦了下,
但她没动,也没说话。
就好像不知道祝启桡进来一样。
祝启桡问:“她睡了?”
护工犹豫了下应声:“嗯。”
祝启桡朝护工挥挥手道:“你先出去一下,我在这陪她一会儿。”
护工又看了眼南烟,见她没吱声就出去了。
祝启桡走进来,他看着南烟消瘦的背,心脏翻搅,那双腿像是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短短几米的路他走了好半天。
他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床上的女人。
她像个易碎的娃娃,破败、无助、可怜……
他已经忘记了,她当年逼他娶她时那个神采飞扬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满眼都是厌恶,厌恶这个女人在那种危机的时候还在趁火打劫。
所以他故意添加了随时随地输血的条件。
没想到,她还是眼儿都没眨的答应了……
陆颜苼说的对,若不是喜欢,谁会甘愿随叫随到地给她那么恨的人输血。
他闭了闭眼,有些不敢去回忆从前。
他只仅仅回忆了一个片段而已,便感觉心脏像是有人在拿着刀子生生的搅。
他缓缓坐下,眼眶蓦地发红。
不知道这三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也不知道每次她被他欺负的时候该有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