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地方都是他们的通缉画像,巡逻的队伍来来回回的寻找,他们自己在山里躲了两天了,身上带着钱想买些吃的用的也是不能了。
叶青罗有些没有目标了,“北辰,我们要去哪儿呢?”
“往北走吧!那地方寒冷异常,且人烟稀少,我们若是能顺利走到,说不定还能躲上几年。”
她打着气道:“没关系的,我们一定可以走到,大不了我们不进城,也不村,就走这些小路往北去,想必定然能逃过官兵。”
“只是北方苦寒,你真的可以?”
“跟你在一起我就什么也不怕了。”眼下唯一挂心的就只有孩子了,她走时给飞燕留了信,加上她消息灵通,自然会第一时间知道他们离开,她相信飞燕在得知他们安全后,一定会去帮着守护孩子的。
李北辰也轻易看出她的心情,只道:“还好当时你坚持把孩子送出去,他们跟着师傅我们便不用担心。”
哪位师傅向来神出鬼没,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谁也别想找到他,说实话他暗中观察后十分愿意收下小宝后,他就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拜他为师,可他从不肯收下,也是小宝运气好,正好能得师傅的眼。
叶青罗安慰道:“我不担心孩子,我们现在护好自己,就是给孩子最好的交代。”
他点点头,眼里藏了几分谈谈的伤色,她知道他根本没有放下,他之所以愿意跟她一起逃,只是因为不想她伤心罢了,他心里终归是无法释然了。
那些仇恨,那些遗憾,他没有办法弥补。
与此同时,李家剩下的人已经从惶惶不可终日缓了过来,朱彩霞害怕带着儿子悄悄溜了,她可不想死在这地方。
李老大和李秀珠则不愿意走,金家那个大女婿已经答应娶她进门了,反正只等姓金的女儿一死,她就能嫁给他,彻底就在京城。
只是父母骤然离开,还是让她有些无法接受,李老大没空搭理他,他被关在家里这么多天,早就安耐不住的想偷溜出去和金家那位姨太私会了。
只是他不知道,金家那些女人早就察觉到了他们的异常,正愁找不到机会抓住他们呢!
毕竟这大院里当然是少个人就少个竞争对手了,于是在兄妹俩商量好,等明天出城试试,如果能出去,他们就在城外等些时日再来。
因为怕李北辰的时牵连他们,只是让他们灰头土脸的回家,他们又是不甘心的,于是李老大决定最后一把偷欢,李秀珠则在家准备。
李老大做梦也没想到,这次出去竟让他差点丢了命。
李秀珠是等了两天才等到李老大回来的,他回来时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身上到处都是伤,衣服已经被鲜血全然染红。
“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他看到李秀珠后才敢昏过去,等到李秀珠请来大夫,她才知道自己大哥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她早就猜到的,他非要去招惹姓金的女人,那是他能惹的起的人吗?
显然他得到了教训,姓金的留他一命都已经算是好的了。
等他吃了药醒来就立马催促,“秀珠,我们快走,快!”
“大哥,你伤势未愈,你要去哪儿?”
“回家,我们回家。”他不能再留在这儿了,否则他们都活不了。
李秀珠却不愿意,她好不容易又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她不想放弃。
李老大难得苦口婆心劝道:“你别做梦了秀珠,那个男人不会娶你,姓金他不敢得罪,你知道你哥我是怎么保住命的吗?我是骗了他,要是让他知道,你哥我就活不成了。”
他说他有办法抓到李北辰,并且求人给他三天时间,可是他根本没有办法,他更不知道李北辰会去哪里?
“大哥要走就自己走吧!反正我不会走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那个家早已没有她的位置,李老大今天还愿意带她一起离开,只不过是想路上有人能够照顾他,可是要真一起回去,他就舍不得那口粮食了。
她要留下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李老大有些激动,“我实话告诉你李秀珠,那天晚上我看到了,我看到那个杀爹娘的男人了,他……”
“他?这么说你可以证明二哥不是凶手?”
他冷笑,“什么二哥,那根本就不是二哥。”
当年父母来京城时他已经记事了,记得他们抱着老二来了京城不过三个月,老二就大变了样。
当时爷爷都怀疑过,说就算是病好了,也不可能三个月时间就变得白白嫩嫩?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不让老二出去了,一直锁在家里,饿了他就使劲儿哭,哭累了就会睡,直到半年后才叫老二出门见人,那时候村里人也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毕竟孩子长大变化快也是正常的,可是他却听到爷爷质问父母,问他们孩子是不是抱的别人的?
他只记得父母没有回答,那个疑问也一直伴随到他长大,如今恰逢出了这事儿,他也算彻底明白了,老二果然是父母偷了别人的孩子。
李秀珠作为家里最小的,她当然不知道他说的这些事儿了,只一味地追问,“大哥,你说什么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爹娘为什么会糊里糊涂被杀?二哥他本来就不可能是凶手,那既然你看到了,为什么不给他作证?还有,爹娘是不是姓金的害的,他们是不是故意诬陷二哥的。”
“够了。”他有些心烦,“我告诉你,咱们爹娘就是被你二哥杀的,就是他杀的,你不要再抱任何幻想了,你若执意留下那就是自寻死路。”
李秀珠听不明白,也懒得和他争执,只道:“反正你想走就自己走,我是不会离开的,我要留在京城,死也要在这儿。”
见劝不通她,别的他也不愿再说,毕竟那些事儿说出来很可能就给他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只愤然道:“你愿意找死,你就自己在这儿等死,反正我是不会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