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顶着那张病弱的脸,说着最让她无可奈何的话。
她就这么着,被他一步一步绕在里面,生生伺候了他这么多天。
这一天天,除了上学没干别的了,就是在他跟前转了。
苏叶一边想着,一边转身看向凉亭。
夙倾靠在贵妃榻上,低咳一声。
察觉到苏叶注视的视线,他掀起眼皮,与苏叶相望
“恩人?”
苏叶有些气
“不要喊我恩人,喊我的名字。”
她说完,夙倾疑惑一瞬
“怎么了?恩人?”
苏叶眯眯眼
“你这发烧数日,是不是故意的?”
夙倾听着黑长的睫毛轻颤一瞬。
只是他还没说话,苏叶就已经又开口
“我明日便搬回学校的宿舍去住了,无论你的病好还是没好,都要回去了。”
说完,苏叶转头不再看他,朝着楚粱的方向走去。
夙倾靠在贵妃榻上,眼皮低垂一瞬,姿态慵懒,泛着漫不经心。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许久,只听他轻声一句
“竟是被发现了。”
恩人聪明了不少啊。
他略显苍白的薄唇,勾了一道浅浅的弧度。
骨节分明的手将那一碗药汁端起来,跟着,便喝了一下去,眉头也没皱一下,仍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全然没了在苏叶跟前的那副,喊苦喊疼的样儿。
苏叶从沿着石子路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到楚粱的面前。
她蹲下身,掀起楚粱的裤脚,看着他的双腿。
一边看着一边询问
“这几日感受如何?”
楚粱紧了紧身上的貂裘
“更畏寒,三伏天仍察觉不到丝毫热意。”
苏叶抬头,看了一眼楚粱,跟着,将手搭在了楚粱的脉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