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户则是鄙视寒门士子,认为他们学术不精却喜欢到处胡咧咧,只会空谈却不知实事,最终害人害己。
而寒门士子则是鄙视以上所有人……
苏礼现在遇到的就是这么个鄙视一切的人。
但是他压根不想给这人说话的机会,他对在这酒楼听‘民风’已经没兴趣了,现在只是想要尝尝这宋地的菜肴特色,然后就去登仙城赴约会盟。
“掌柜的,你这菜快点上吧,吃完我就走了,你这环境不是太好,挺烦的。”他催促了一下。
掌柜的当场有些崩溃,这话是能这时候说的?
环境不好?那不是等于将那群读书人都当成了背景板?!
而且还遭到了嫌弃……
这群书生立刻都喧闹了起来,一副要让苏礼好看的样子。
但苏礼却依然安之若素,对这一片嘈杂根本没有一丝介意。这些书生都闹了那么久了,可就没几个挪动过自己屁股的,一直都是在原位大声喊喊而已。
反倒是暴烝有些坐立难安,这种千夫所指的感觉令他十分难受……
“看起来你的心性还差了一点,不过是一群无用之人,又何必在意?”苏礼宽慰着暴烝说道。
说起来这位武修金丹也是在这百多年的困顿中给自己心中设置了太多的条条框框。尤其是在这登仙城所在的宋国,令他谨小慎微,畏首畏尾的。
“你说什么?我等都是无用之人?!”最先那书生却是首当其冲地暴怒了,他先是放大音量确保所有人都能听到苏礼的话,然后问:
“你这愚鲁之徒,才是浪费粮食的无用之人!”
暴烝虽然还是有些畏首畏尾,但是这种对自己效忠对象的直接羞辱还是无法忍受的,所以他立刻站起身来一下抓住这书生的衣领将之拎了起来……
“君子动口不动手,尔等粗顽之辈,有本事打死我啊!”那书生吓得在发抖,但说出来的话还是相当硬气的。
苏礼摆了摆手对暴烝道:“不必动怒……也罢,就让你们知道自己有多无用好了。”
他示意暴烝把那书生放下,然后看着这满厅的义愤填膺的读书人问:“我先问问你们,尔等生存于世,可曾创造任何价值?”
“何为价值?”
忽然在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却是一个身穿大红锦袍的精致男人,正靠在酒楼二层的栏杆上饶有兴致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