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真当有实际的问题摆到他面前时,却又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有何难,左右不过是加高堤坝罢了。只要朝廷拨款,百姓用命,自然不会有大涝。”书生急中生智说完,随后很是志得意满,认为这个问题没有难住他。
苏礼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就在他回答之前,那二楼的年轻勋贵公冶思明就已经抢先问道:“不知阁下以为,朝中三公如何?”
书生自傲地抬头一笑道:“一群蠢物罢了!”
很好,这是平时他和同伴们议论天下时的说辞,不知不觉就拿了出来。
三楼上那群人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为首那中年人却是哈哈一笑道:“若是寡人用来治国的都是蠢物,那寡人又算什么?”
这恐怕就是宋国君臣在此了吧!
那位公冶老太宰则是无所谓地说道:“主上多在此宴请吾等,此类言论怕是已然听闻不少。”
这可以算是一种暗暗的吐糟了。正常国君又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宴请群臣?这不是恶趣味么。
“这才有趣不是吗?我就想看看现在的这寒士中是否还有明白人。”那位宋国国君却是不以为然。
“也不知那个异乡子是何来历,是否可以为我所用?”
竟然是看上了苏礼。
“启禀王上,那人应该是一名修士,而且来历恐怕不凡。”这时,这宋国君主旁边一人冷不丁地插嘴说道。
“修士?也对,近期的确是修士云集要商议什么‘灭魔’事宜……罢了,罢了。”这位君主立刻就兴致缺缺。
看来这宋国历代受正道修士庇护也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存在,明白修士,尤其是大有来历的修士是不能被他们所用的。
再看场中,那公冶太宰的孙子公冶思明则是大笑两声道:“你当三公为蠢物,可是你所提之治河方略就是三公一直以来都在实行的办法啊!”
那书生脸色臊红,随即强词夺理:“可是治河本就如此,难道除了勤修堤坝之外,还有其他方略吗?”
“你说得没错,正是因此我爷爷和三公他们才会如此困扰。”公冶思明却是目光明亮地转向苏礼道:“所以这位先生,如有妙法,可否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