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女孩子总要嫁人的。”陆原摆出一副长辈姿态:“哪天你有喜欢的人了,告诉我,我为你做主。”
“多谢少爷。”锦儿低着头说。
在家中坐了没一会,苏流莺终于回来了,不过却只有一个人,陆原问道:“雨瞳又陪师姐去查案了吗?”
苏流莺接过鱼儿递过的手帕在脸上擦拭着,笑道:“是啊,自从雨瞳跟着李姑娘破了上次的连环杀人案,她就很喜欢查案了。”
“她喜欢就让她去吧。”陆原笑着说,拉着苏流莺坐到自己旁边,开口道:
“流莺,自从你跟着我到徽安府,我一直太忙了,也没来得及问你,不知你家中可还有其他亲人?”
其实陆原之前也有和苏流莺谈到这个事,但苏流莺每次都转移了话题,加上陆原之前一直考虑着战事,因此一直没有深入交谈。
苏流莺低着头,脸色有些苍白,看到她这反应,陆原意识到苏流莺也许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qing。
他并不想过于逼迫她,开口道:“既然你现在不想说,那咱们就暂且不提,等你以后想说了,咱们再说这事。”
“嗯,多谢相公。”苏流莺轻声道。
她的身世是她最不愿意去触碰的回忆,可以的话她希望陆原永远都不会知道。
……
宣州,皇甫府。
大堂之内,皇甫晖皱着眉头坐在上首,皇甫笙脸色苍白,皇甫凝低着头摆弄着衣角,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半晌,皇甫笙开口道:“父亲,我们应该趁着李弘翼大军还没回金陵,立刻借道徽安府,向信州而去。”
皇甫晖沉声道:“徽安府如今归附朝廷,只怕未必肯再借道。”
皇甫笙急道:“孩儿以为陆原会同意的,就算他不答应,也还有卢维义,总之我们决不能再待在宣州。”
局势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计,原本他是打算观望一番,看朝廷和徽安府的战况如何,朝廷就算是赢了,也必定会元气大伤,到时候必定还要借助他们父子对抗吴越。
而徽安府赢了他就立刻借道去信州,击败那里的安化军,以做基业,据他所知,信州安化军不到两万,府兵也只有几千,还要防备南面的留从效,他相信以建武军的实力足以吃下。
谁知事qing会发展成这样?徽安府竟然跟朝廷握手言和了,他们父子最近偷偷接回了皇甫凝,又一直在招兵买马,朝廷恐怕已经知道他们有反意了。
更关键的是宣州离金陵府如此之近,唐皇绝不会允许这么近的距离有不在自己掌控下的军事力量存在,只怕禁军随时可能攻打过来。
事到如今,除了逃到信州,别无善法。
就在这时,皇甫凝看了看外面天色,开口道:“父亲,兄长,我有些事要出门一趟。”
皇甫笙大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出门?”
“你凶个什么,她在金陵就没有自由,难道回家了还不能随意走动吗?”皇甫晖一声怒吼,转头又冲着皇甫凝温和道:“乖女儿去吧,早去早回。”
“多谢父亲。”皇甫凝福了一礼,迈着小碎步出了大堂。
皇甫笙也懒得管这妹妹了,急道:“父亲,赶紧决断吧。”
皇甫晖沉声道:“好吧,你立刻派人去徽安府和池州,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咱们就算到了信州,也免不了一场大战。”
“信州不是只有两万安化军吗?您忌惮的那个谢雨尘也被调到饶州,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皇甫笙不解道。
皇甫晖叹道:“今天中午我收到消息,信州又入驻了两万昭武军。”
“这……”皇甫笙瞠目结舌,超出控制的事态不断发生,让他感觉有些心力交瘁,为什么事qing会走到这一步?自己是从哪一步走错的,难道最开始就不该怂恿父亲叛唐吗?
对了,当初自己是担心成为唐军的炮灰,这才反叛,若是没有反叛,现在徽安府归降,建安军自然无忧。
想到这里,他看向门外,是了,关键原因在于从金陵救出自家妹妹,这才向唐国表明了反意,看来当初真不该把她接回来,他心想。
可话说回来,父亲之所以让自己接她,却是因为皇甫凝写信说被齐王家暴,而这封信却是自己让她写的。
也就是说到头来,是自己作茧自缚吗?皇甫笙怔怔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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