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听父亲说,他向殿下上奏此事时,谕妃娘娘和张宰相也在一旁。”
萧奇快速的点了点头,问:“你爹怎么说的?”
“父亲说吴军火炮确实可以打沉阻路的船只,但需要很长时间,这段时间内辽人完全可以派精通水性之人凿沉我军战船!”
萧奇双目一亮,双手微微颤抖着。
“还有没有?”他问的很急,恨不得立刻将这消息上报到二皇子那里,趁扬州军队还没有撤回来时,堵死他们。
“有件事父亲说很奇怪。”朱佐皱眉。
“何事?”
“父亲上奏此事后,张宰相建议立刻将扬州军队调回来。”
“那吴王同意了?”萧奇心中一沉。
“没有,因为谕妃娘娘反对,她说辽人蠢笨如猪,根本察觉不到运河的隐患,还有……”朱佐又停住了。
这个贱人!萧奇心中骂了句,问:“还有什么?”
他发现朱佐这小子也贱的很,说话吞吞吐吐,等灭了吴国后,他要亲手撕烂他的嘴。
“谕妃娘娘还说,就算辽人知道隐患了,她也能立刻得到消息,到时候再撤退也不迟。”朱佐神神秘秘的说。
有鬼!莫非那个贱人在辽国高层中也安插了眼线?
“那吴王什么态度?”
“父亲说殿下听信了谕妃娘娘的话,决定暂时不撤军。”
好!萧奇拳头紧了紧,又耐着性子继续向朱佐劝酒,没过多久,朱佐便倒在了桌子上。
萧奇出门将车夫叫来,将朱佐搬回马车上,而后回府换了身衣服,向瓷器铺而去。
通过辽国黑狼部的消息网,很快,关于大运河的消息传到了二皇子耶律景德耳中。
此刻,他和耶律洼带领着十几万大军,刚刚到达寿州。
黑狼是他派去的,能这么快立下功劳,让他十分满意。
他立刻传令,让大军加快进军速度,直奔扬州。
同时还传下命令,让位于滁州的先锋部队,以及和州的耶律猛然部大量征集船只,做好封堵运河的准备。
半个月后,辽国大军抵达扬州,二十万大军将扬州城团团包围,同时,开始悄悄施行封堵运河的准备。
然而,就在辽国源源不断的将船只,通过支流运送到运河上时,扬州大军通过运河,向金陵跑了。
辽军试图派出水军封堵,却被接应的吴国水军击败。
扬州城外,辽军营帐中。
一名亲兵刚进入帅帐,就被帅帐内凝重的氛围吓了一跳。
“二皇子殿下,大王,耶律光大人已经率部进入扬州城。”亲兵说。
耶律景德挥了挥手,示意亲兵退下。
“黑狼部好不容易探得一个这么重要的消息,若是计划成功,不仅可以消灭扬州城十万守军,还能给吴国水军重创,然而——”
二皇子阴冷的目光在营帐中扫视一眼。
“在这关键时刻,扬州城大军竟然逃了,谁能告诉本王消息究竟是怎么泄密出去的吗?”
“会不会,”一名辽将揣测道:“调集船只的事,让吴国人起了疑心?”
“混账,我军四十多万人要渡江,征调些船只有什么好奇怪的!”耶律洼怒道,征调船只的事就是由他负责的。
“是不是杭州城的黑狼部中,有人被吴国人抓到,这才泄露了消息?”又一名辽将猜测。
“一派胡言,别说黑狼部行事谨慎,不会被轻易抓到。就算被抓到,他们也不可能吐露半个字。”大祭司耶律羽回答,黑狼部一向由她负责。
耶律景德拍了拍桌案,怒道:“就知道推卸责任!你们知不知道,黑狼部在传回运河消息时,还传回了另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耶律洼不满的声音响起,这种重要事情,耶律景德竟然事先不告诉他!
“吴王的一个妃子说,只要我们辽人知道运河消息,她便会第一时间知道。当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她并没有夸口。”二皇子冷笑道。
“你是说有叛徒?”耶律洼声音转沉。
“不仅如此,那个叛徒职位还很高,很可能就在我们中间。”耶律晓冷冷道。
“会不会是投降的汉人泄密的?”大祭司蹙眉道。
“除了冯道和杜诚义,其他汉人都不知道这事!”耶律洼说。
“那一定就是这两人中的一个泄的密,当初就不该让他们知道这计划!”
一名辽将斩钉截铁的说,其他辽将也纷纷出声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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