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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当年一个人,哪里会得一块地。她的养父母我也调查过了,都是朴素的农民,去世以后,你母亲便把所有的能卖的都卖了,然后一个人离开了乌镇,你的父亲陈祖安他们确实交往过,但是那是在乌镇的时候,两个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结果他还是抛弃了你母亲,选择了和别人结婚。心灰意冷之下,你母亲一个人远走他乡,遇到的第二个人就是安源。”
说着,他刻意停顿了几秒,“和安源的故事就是你知道的那些,但是有一个插曲就是,那块地是安源投资来的,他喜爱你的母亲,就把那块地送给你她,这正因为这块地才让沈博华注意到了你的母亲。”
“而后他们相爱了,后面发生的故事你也已经了解了。我就不再旧事重提了,你母亲一生波折不断,如今斯人已逝,再拿她的故事出来说也是对逝者的不敬。以后我不会再说第二次。至于沈博华,和你母亲分道扬镳的原因其实是几次向你母亲suo要那块地,想要靠它发家,而你母亲不同意,认为太过冒险。而沈博华生性多疑,认为你母亲是不愿全心全意对他,便和她大吵了一架分开了。”
“多年后,你母亲带着你住到了她最后生前住过的地方,可是沈博华却一直没有忘记那块地,并且动了歹念,据你母亲死时,给她收敛尸体的人说,你母亲的脖子上有淤痕,而那个人掩饰的很好,给她盖了一层白粉,所以你没有发现也是很正常的,而他收敛尸体时在尸体上喷了白酒,粉遇水便化开了,所以他才知道的这个惊天秘密。不巧的是,这个给她收敛的人,正是杨蓦的远方表叔。这也是为什么线索可以连起来的原因。”
我身形一滞,“这和沈博华又有什么关系?在我的印象里,我从没见过他。”
“小曦,如果不是没有万分把握,外公岂会拿这种事骗你。你母亲死之前,曾见过沈博华,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你在哪里,但是有证人证实了这件事。”
说着,荣锦堂看了我一眼,才道,“而这个证人,你也熟悉,还记得我要买你这座房子时跟你父亲见过面这件事么?其实买房子不是真的,调查你母亲的死,才是我的主要目的,而那时候我曾和陈祖安面对面问过,他说你母亲死亡之前,沈博华确实找过她。两个人并不愉快,不过具体什么事他并不知道,你母亲也闭口不提,而在见了他的那天下午,你母亲就忽然病重了,后来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我沉默了。
“这么多年过去,你母亲也化作了白骨,过往只要你不追究,那我也可以就这么算了。毕竟你快乐才是真的,小曦,若不是你主动问,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对你说。”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苦涩顿时在口腔中化开来。
稍有不适的皱了眉。
荣锦堂看着我,“听了我这么说,你怎么想?”
我抿了一口茶,好久,才答道,“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荣锦堂没说话。
很快管家过来说可以吃饭了。
荣锦堂率先站起来,“先去吃饭吧,下午我约了几个朋友下棋。”
然后就走了出去。
而我依然还处于怔楞与震惊中。
吃饭的时候,我们谁也没有说话,荣锦堂知道我心里有事,也不打扰,时不时给我夹菜。
吃过饭以后,正是晌午。
荣锦堂吃过饭习惯要午睡,问我是回家还是留在这里?
我停顿了一下,随即看着他,“不是埋怨我没有好好陪过您吗?我今天哪里都不去,就在外公这里。”
闻言,荣锦堂脸上迅速露出一丝笑意,直点头,“好,我喜欢。”
荣锦堂走后,我一个人走到了花园中,丝丝凉风吹来还算惬意,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坐了会儿,顾烨来的时候,我刚好靠在秋千床上睡着了。
他竟然也没叫醒我,一直等着我自己醒来。
我是被热醒的,额头隐约冒了一些汗,睁开眼睛便看到顾烨正坐在不远处喝茶。
“顾总还真是好心情,这么热的天气,还可以一边喝茶一边晒太阳,我就好奇,你不热么?”
“心静自然凉,荣总要不要一起试试?”顾烨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悠闲。
我看了他一眼,从秋千床上下来,不再理会他,径直准备离开。
“好歹我也是特意来找你的,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不太礼貌吧?”
我脚步一顿。
转头看他,“什么事?”
顾烨扫了一眼茶,“坐下说。”
我看着他,沉吟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耐着性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抱着臂,“可以说了么?”
顾烨见状,轻轻一笑,“好了,其实我是为了月底招标的那块地而来,虽然沈氏比我们动作快了一步,但我们也不能轻易放弃不是?结果没出来之前,谁真正拿下也说不定的,你觉得呢?”
“所以呢?”
“所以我托我父亲约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正是唐总。我无意中得知,这位唐总和我父亲以前是同学,所以这样我们就容易和他接触一些。”
我不说话。
顾烨又道,“晚上日本料理餐厅,我来接你一起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