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书说着,走到了那老妇人身边,对着她认真的拱了拱手。
老妇人不喜不怒,点了点头,“进来罢,我等着一日,许久了。”
……
“第一幕,颜玦你上,不要怕,深吸一口气。你之前骗我,就骗得挺好的,我都不晓得,你跟我是老乡呢。”
颜玦一梗,揪掉了屋顶上的一把草,跳了下去。
他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大胡子,无语的跳了下去,拔出腰间的大刀,气冲冲的踹了一脚大门,门很快就开了,门房一瞧,惊呼出声,“将军,您怎么回来了。”
“您不是去抓那四皇子了么?夫人着急着呢,生怕您有什么闪失,非要拿皮鞭去城楼上同您一道儿,我们好说歹说的,给拦住了。”
话说这齐国边城,主帅时常换,来一拨皇子,又换一拨皇子来,统统的跟姜老四想得差不多的,就想滥竽充数的混点军功。
以前的主帅,多半都是挂个名头,这真正说了算的,乃是这一城之主蕨葵。蕨葵虽然名声不显,但真正打仗,靠的全是他。
北齐皇帝感念他这个人不贪功,不站边,让每个皇子都安安分分的镀上了一样的金,这样嘛,大家都是金子,就比不出谁是最亮的块了。
于是在他丧妻之后,亲自给他指了一门亲事。乃是名门贵女鞠娥。一般的贵女,哪里敢来这种骇人的地方,就连五皇子妃,都没有随着丈夫戍边。
可鞠娥不同,此乃猛女悍妻,她家世显赫,一言不合便扬起鞭子……阖府上下,就没有不惧怕于她的。
颜玦扮演的蕨葵,胡子一吹眼睛一瞪,骂道,“夫人在哪?”
他的样子十分骇人,像是要杀妻一般,便有那婆子,跌跌撞撞的朝着主院跑去。
颜玦一瞧,顿时乐了,陈望书说的,还真是没有错,他一个冒牌货,自然是不知道路的,只要这么一吼,跟着那去报信的人,不就走不错道了。
“吼吼吼,吼什么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个,什么德性。就凭你,能够娶到我,那简直是祖坟冒了八辈子青烟了。这么凶神恶煞的干什么。”
“那陈国四皇子,就是个废物。那么大个活人,叫人从你们眼皮子底下偷走了,你们岂不是比废物更废物?”
“干什么这样看着我?我哪一点说错了,不要别人说真话,你就恼羞成怒。我是什么身份?若是官家亲自指婚……”
那鞠娥瞧见夫君气冲冲的上了楼,一副要找茬的样子,立马被激怒了。
虽然她同蕨葵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但这个人,可从未像今日这般骇人。
“城主”哼了一声,抬脚一踹,便将鞠娥身边的嬷嬷,踹飞了出去,紧接着,不等那鞠娥反应过来,上前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鞠娥被打懵了,待回过神来,立马一跳三尺高,“你敢打我?你这武夫,竟然敢打我。要知道,我母亲可是郡主!我同昭叙哥哥一道儿长大,他现在人就在城中,你竟然敢打我!”
“啪”,“城主”像是同她硬杠上了一样,又是一耳光扇了过去,“昭叙哥哥?叫得好生亲热。今日宴会之上,小王爷饮多了,亲口所言,你同他在京都,做过见不得的事。”
“你去告啊,昭叙如今在边城,还要仰仗我拿军功!你除了会告状,还有什么本事?告啊,有本事你现在连夜回娘家,回京都,你去告啊,你看会不会一条白绫勒死了。”
他说着,拿起大刀,猛的砍在了一旁的圆桌子上。
那圆桌被劈成了两半,桌面上的茶盏,散落了一地。
“城主”袖子一甩,又哼了一声,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道,“等老子抓住了陈人,再来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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