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个烟雾弹。
陈望书一扔,巷子里立马一片白烟,几乎遮天蔽日。
“别让她跑了,给我守住巷子口。”柳缨嚷嚷出声。
马车已经不能待了,木槿一把勾住了陈望书的腰,搂着她跳下了马车,驾车的陈钊也带出了白瓷,拿着鞭子甩了起来。
早在他们下车之前,颜玦留给她的黑羽卫侍卫,便已经同一拥而上的杀手们,战成了一团。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陈望书会拼命往出口逃的时候,却是无人发现,她同木槿接着浓雾,且战且动,已经悄悄地挪动到了柳缨身边。
若是她不开口说抓陈望书的话,她还不知道她在哪里。
可有的人,就是只会纸上谈兵,没有经过实战,就巴巴的来耀武扬威了。实在是蠢得触目惊心。
“把刀放下,不然的话,柳缨就立马死在我的刀下。”
白烟散得极快,几乎是一会儿的功夫,便能瞧清楚了人影。
所有侍卫,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面面相觑起来。
陈望书是没有武功的,他们都是临安城里的侍卫,知晓得一清二楚。
可就是这么一个没有功夫的人,遇到这么多人的绞杀,却是没有逃走,反其道而行之,擒住了柳缨。
擒贼先擒王这句话,所有人都知晓。
可要做到,并非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陈望书说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脖子。没有人是蠢人。
在她悄悄的把刀架在柳缨脖子上的时候,那个拿着长鞭的侍卫统领,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匕首,搁在了陈望书的脖子上。
“放了柳娘子,不然的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侍卫统领说道,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手却很稳。
陈望书爽朗的笑了出声,“先前我没有抓她,你们也说今日是我的死期。果不其然,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柳缨都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呢。”
柳缨一听,面色扭曲起来。
陈望书手一紧,那刀轻划在柳缨的脖子上,顿时出现了一条血痕。
柳缨身子一僵,再也不敢动了。
陈望书并没有低头,可是脖子上的痛楚,清晰的告诉她,对方一不是弱智,二不是什么善茬儿。
“颜夫人放轻松,殿下并没有杀你之意。乃是柳娘子自作主张。您不必死,柳娘子也不能死。我们今日不过是想请您叙旧而已。”
“陈大人手中的开山军,我家殿下十分的感兴趣;还有颜小将军,殿下也十分欣赏于他。殿下心怀天下,小将军武力超群,若是在这临安城中做个文官,实在是委屈了他。”
“待天下大定,小将军可北上襄阳父子团聚。夫人也可以留在临安,锦衣玉食。这是我们殿下的诚意。”
陈望书佯装迟疑,“你家殿下大度,可有人却是小肚鸡肠。他日我日子可不好过。大家都是聪明人,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自是不想死的,文人做事,本就应该有商有量。”
“可有疯狗胡乱咬人,你看上去赞同的很。你家殿下的诚意,看来是我把刀架在这贱婢的脖子上,换来的呢!”
统领没有动。
陈望书眯了眯眼睛,伸手感受着柳缨的颤抖,“你家殿下,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你家殿下,是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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