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玦同望书,不敢同郑伯相比,因为那是云泥之别。我们实在是无解,只能效仿前人,以高墙暂隔,以待他日拆墙相见,母子二人毫无心结的再次团聚。”
“那墙,离门尚有三尺之地。望书亦会时时探望母亲,母亲若是有疾,伺候跟前!弟弟们若是有需,定是鼎立相助!冬缝棉衣,夏送冰果,半分不敢懈怠。”
“是以,那墙,并非要分家,更非是要断绝母子之情。反倒是夫君的一片孝心,从建好的第一日起,便在等待着推倒之日。”
“官家乃是夫君亲近之人,他有什么委屈,便只能同你诉说了。那人参同田庄之事,望书亦是听都没有听他提过。以前,今后,更加不会在人前人后,说婆母的半句是非。”
“今日进宫,更是要恳求官家。求官家让张大人,不要再往婆母身边查了。让这事儿就此打住吧。”
官家张了张嘴,却是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他看了颜玦一眼,只见他没精打采的坐在那里,像是一颗蔫吧了的小菜,让人不好意思再骂下去。
不是,合着你们闹出这么一番动静,朕还得夸奖你们?满城风雨了好吗?
他正想着,就瞧见陈望书不好意思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官家,都怪我们两个并非聪明之人,方才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惊扰到了官家。这墙立在这里,旁人自然会问,为何如此?”
“那便答曰:夫君已经成家,自觉不能堕了国公爷的名头,要在家中闭关苦练,学文习武。这墙有三个作用,一来孝顺父亲,上立兵器,睹物思人,以父亲来激励自己。”
“二来孝顺母亲,婆母喜静,颜玦夏日练功,难免赤膊,举石声响巨大,练箭容易射伤来赴宴的夫人们。是以墙相隔……我们已经特意,将整个花园都留给了婆母。”
“三来,这墙亦是练习攻城打仗之中。听闻边关的城墙,便有这般高。边关路途遥远,只得如此,当做修炼之物。”
陈望书说着,眼眸一动,比划了两下,偷看了颜玦一眼,不好意思的说道,“今日夫君在门前,瞧见那个掌事妈妈被抓,太过激动……”
“我们来之前,已经派人四处解释了,只推说是那婆子造的孽,母亲一概不知,不会对母亲名声有碍的。”
陈望书说着,简直要给自己颁发一个感天动地圣母奖!
这简直就是苦情戏中,善良的天使媳妇被婆家百般迫害,还微笑着伸出脸说,来吧,来吧,这边还脸还没有打,打得多了,就打出感情来了……
快把我打得半死,然后唤起你们的良善之心,最后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