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洐听到她的话,却反而苟春低低笑了起来,眉宇间露出一抹愉悦之色,“念念是吃醋了?”
时念白了他一眼,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那香水味,让她心烦。
男人却不让她下来,抱得更紧了,她气恼地伸手锤他硬实的胸口,见他还在笑,眼眶一酸,委屈地低吼:“你还笑,这件事一点也不好笑,我心里难受死了。”
见她快哭了,陆景洐敛了笑容,将人抱到沙发上,温柔轻哄,“别难受了,是今天的应酬,有别的老板带了女伴,可能是给我敬酒的时候,香味蹭到了我身上。我没有碰别的女人。”
因为急着回来,他忽略了身上被白思思蹭到的香水味。不过,这个失误让他看到了时念为他吃醋,倒是让他挺高兴的。说明女人心里在乎他。
这个发现,让他再次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激动地吻上她的唇。
“唔。。。。。。”
“你先去洗澡,身上的香味太难闻了。”
时念将自己的小嘴,从男人嘴里艰难地拔了出来,绯红着脸冷哼道。
陆景洐其实自己心里也嫌弃和恶心,揉了把女人的小脑瓜后,就起身往楼上走去。
当他走后,时念才想起,自己还没问他关于那中年女人的事,都是那讨厌的香水味让她分了心。
半个小时后,陆景洐洗完澡从楼上下来,他换上了居家服,头发也洗了,湿润凌乱在顶在脑袋上,额头也散了几缕,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温润。
时念微仰着头看他,目光正好落入那双迷人的眸子里,他眼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芒,眼神温柔如水。她的心,在那片温柔中,逐渐沉沦。
陆景洐走到她身边,将她揽进怀里,将自己的脖子凑上去,低哑着声音说:“闻闻,还有那难闻的香水味吗?”
挺翘的鼻头,在男人的脖子上滑动,淡淡的沐浴香混合着男人清洌的气息,让她心微微一颤,红着耳尖,细声说道:“嗯,洗干净了,香水味没了。”
“这里也要闻闻。”
陆景洐勾着邪肆的笑,撩起自己的上衣,露出结实性感的腹肌,还有两条完美的人鱼线。
“别耍流氓。”
时念朝他嗔了眼,耳尖的薄红蔓延到了脖子。
“这怎么能叫耍流氓,这叫夫妻间的情趣。”
薄唇含住她白嫩的耳垂,牙齿轻轻磨着。
周围的空气都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不过时念的一句话,就让这股暧昧的气息顿时烟消云散。
“景行,我今天在布料市场,有个中年女人对我说,你已经和我离婚,还有你和别的女人都订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念皱着眉头,开口问他。
心思一向深沉的男人,面上没有显露丝毫心虚,他语气轻松地说道:“不过是个妄想将女儿嫁给我的心机女人罢了,念念,我的身份,注定会让不少女人觊觎,一些卑劣的手段,也会层出不穷。所以,你千万别被那些人给影响了,要是相信了,你就落入了她们的圈套。”
他停顿了下,语气严肃了许多:“念念,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其他人的话,都不要相信。就算哪天有女人跑到你面前,说她是我未婚妻,你都不要信。”
时念轻轻点了点头,内心也豁然开朗,不再多想。
不过之前阿泽在病房里说的那几句话,依旧是她心里的一个结,因为谁都会骗她,阿泽不会。但是她不能在陆景洐面前提到阿泽,一提,他就会是失控,像变了个人。
所以回来海城后,她都没有在他面前提过阿泽了。
“制作婚纱的布料,我安排人明天买来,你就别出去了,安心待在家里。养好身体,过几天做最美的新娘。”
陆景洐转移话题。
时念勾着他脖子,娇笑道:“到时候一定迷晕你。”
她眸子透着光,笑容灿烂无比,灯光下,那张脸,美得不可思议。
他的眸微微加深,亲了亲她翘起的小嘴,哑声说着情话:“念念,你现在就迷死我了。”
好在下人和保镖早已识趣地都离开了,不然这种露骨的话,被其他人听去,时念要羞死去。
第二天。
婚纱布料买回来后,时念开始自己缝制,在缝制的过程中,她再次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似乎曾经,她也亲手制作过一件一模一样的婚纱。
随着婚纱的完成,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片段,一双大掌,无情地撕裂了她身上的婚纱,最后像块破布丢弃在地上,有鲜血飞溅在上面,将洁白的婚纱染红。
时念的心,犹如被利刃划过,痛得她连手中的婚纱都拿不住,掉落在地上。
脑海里那件破碎的婚纱,和地上的婚纱重叠在一起。
内心被悲痛和绝望所填满,泪也不受控制地往下不断滑落。
“那是我的记忆吗?为什么会有如此悲痛的记忆?”
她用力按着心口,想要想起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