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玲珑下意识闭上眼,下一秒,却听一道狐狸带着威胁的低吼自耳后传来,伴着祁贵人的一声惊呼。
司玲珑只见一道白影从后方的窗户闪入,那圆滚滚的身子竟是朝着祁贵人狠狠撞了过来。
竟是雪杀!
祁贵人被这突如起来的撞击吓得手中的簪子一抖,簪尖划过司玲珑的颈处,在她颈处划出一道血痕。
也就是这一瞬间,赫连越已是几个快步上前,抬手便握住了祁贵人那握着簪子的手,只听咔哒一声,祁贵人的腕骨应声而折。
“啊!”祁贵人痛苦的喊叫落在司玲珑的耳边,叫她耳膜有些发痛,但一直被扯着不放的头发也终于得以解脱。
这一瞬间,她也不知道该庆幸自己死里逃生,还是应该感慨。
【不愧是被史上称为暴君的人,这一出手就把人手骨给掰折了。】
赫连越忍不住瞪她一眼。
这女人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有话说。
也就是这一瞬,原本以为已经构不成威胁的祁贵人竟是不顾自己被弄断的右手,左手又从头顶拔下一根簪子作势就要朝赫连越刺去。
“小心!”司玲珑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想要推开赫连越,赫连越凤眸冷转,反手将司玲珑拉到自己身后,而后看着祁贵人的动作,却是不闪不避,那眼神,就彷如在看一只蝼蚁。
身后又一道身影闪过,祁贵人的簪子还没来得及挨到赫连越的衣角,便被一人抬脚狠狠踹了出去司玲珑抬眼,却见动手的不是什么禁卫军,而是不知何时赶来的一身束裙的荃妃娘娘。
只见她眉眼如霜,身形稳健地收回自己的腿,冷冷看着摔倒在地的祁贵人,直到几名禁卫涌入将人制住,这才转头看向赫连越,“皇上,没事吧?”
那语气,与其说是妃子,更像是皇帝的护卫,感觉后头再加一句臣妾救驾来迟也毫无违和感。
更重要的是,
【啊刚刚这动作有点帅怎么办?荃妃娘娘那眼神杀我!】
赫连越听着某人那嗷嗷激动的心音,半点没有刚刚死里逃生的害怕。
那个帅他听她提过,就是形容好看威武的形容词。
而且明明救了你的是朕!
怎么朕刚刚救的时候就是暴君!轮到荃妃就成了夸赞?!
赫连越表示不服。
更何况,荃妃出手为的是他,又不是她,她激动个什么?
俊颜阴沉,赫连越随手将人放开,这才看向荃妃。
“你怎么来了?”
“臣妾听闻皇上突然往月福宫来了。”荃妃声音十分沉静。
她了解她的皇帝,在刚刚经历刺杀后,他不可能惦记着大张旗鼓让妃嫔们给他请安,更不可能无端端往后宫去。
那么,所谓刺客出自江湖可能只是幌子,真正的幕后指使,可能藏匿于后宫之中。
而她恰好正身处后宫,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荃妃自认为有理有据,但听在赫连越耳中,便是她挂心自己,知道自己出现,便哪怕一眼都要来看看他。
这样的深情……
赫连越原本因司玲珑而阴郁的脸色稍稍缓和,难得对荃妃语气温和,“朕无碍,叫你担忧了。”
荃妃显然也有些意外于赫连越这突然的温和态度,下意识看一眼自家君王,却也没有多想,只道,“皇上安康,便是大渊之福。”
赫连越闻言很是满意,瞧瞧,这才是身为妃子该有的态度,端持,大气。
司玲珑听在耳里,却是感慨。
【荃妃娘娘为了大渊简直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