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玲珑被赫连越这突然的举动惊得险些直接从被窝跳起来。
然而她刚有所动作,就被赫连越一把按住,“别动。”
赫连越声音低哑,直接将她整个人都圈在自己怀中。
司玲珑只觉得呼吸微窒,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连带着贴近他胸膛的部分都能感受到一股源源不断的热意,叫她一时有些无措,还有些羞恼。
【狗皇帝这是要干什么?!我们分手了懂不懂?】
“爱妃病中受不得寒,此处偏陋,朕为自己的爱妃取暖,天经地义。”
她不是要强调两人只是妃子和皇帝的关系么?
那他就做皇帝会为妃子做的事,这样她总不能有话说了吧?
从两人再见后司玲珑对他的内心态度来看,这人根本没有要消气的意思。
或者说,她从不是在与他赌气。
赫连越算是看明白了,以这女人的性子,就算叫她单独再冷静三个月,得到的恐怕还是同样的结果。
她说不喜欢了,就是真的不喜欢了。
一旦决定,就不肯再回头。
平日里装得一副乖顺又人畜无害的模样,偏生,内里比谁都要绝情。
想到这里,赫连越只觉得心口莫名的发闷,发沉。
从未有过的,想要如此紧紧抓住一个人的感觉。
想叫她看着自己,想听她撒娇地喊他阿越,想叫她,一直待在自己身边。
赫连越想着,抱着怀里那人的力道微微收紧。
他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
司玲珑被勒得有些不舒服,下意识想要挣扎,却骤然感受到自头顶传来的那沉郁的压迫感。
莫名的,叫她不知该如何反应。
【赫连越到底知不知道,他这种行为,叫暖床?】
【什么时候皇帝还有给嫔妃暖床的义务了?还天经地义,说出去鬼都不信。】
【堂堂天子,脸都不要了来给我暖床……赫连越到底图什么?图我这颗心吗?】
【不行,司玲珑,你已经尝过一次教训了,不能再傻傻地沦陷第二次。】
【要冷静,我要冷静……】
赫连越听着她心里絮絮叨叨的心音,只觉得胸口的闷沉感愈发的明显。
原来,她就是这么想的么?
他不过是新纳了一个嫔妃,在她看来,就成了教训,就成了背叛?
就算他说不会宠幸沈蓉蓉,她也还是对自己死了心?
赫连越无法理解。
她原本所在的那个世界,对于感情一事,究竟是怎样看待的?
叫她如今对自己,这么避之唯恐不及?
只是一瞬的恍惚后,赫连越又重新恢复了过去的沉稳与冷静。
无论如何,眼下这人还在自己身边。
既然她打定主意,只愿意和他维持妃子和皇帝的关系,那他便认真的,把她当一个妃子看待。
做身为皇帝,理所当然能对妃子做的事。
比如像现在一样,抱着她。
她既然是妃子,那就没有拒绝他的道理。
赫连越想着,只觉心头豁然开朗,连带着抱着她给她取暖的行为都愈发显得理直气壮。
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一点点将人重新捂热的时候,忽听怀里,司玲珑在最初自我催眠的冷静后,又开始了另一轮的自我催眠。
【他是冬瓜,他是颗冬瓜,我现在正被一个冬瓜抱着……这个冬瓜它又大又长,嗯,还有点绿……】
赫连越:……
朕堂堂天子,哪绿了?!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