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骁知道,终于要切入正题了:“你怎么说?”
“啪”的一声,楚骁的脸上猛然间便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一下太突然了,即便是楚骁这样身手的人都没能反应过来。
宜兰情绪瞬间失控,眼泪如开了闸般不停从两颊滚落:“我怎么说?你觉得我该怎么说?楚骁,爱上你难道是一种罪过吗?我宜兰虽然没有霖洛那么大的背景,也算不上是什么天之骄女,但我自信还没有到没人要的地步,凭什么我爱得这么辛苦?你知道吗?这次回紫菱州见到父母,父亲还说能够找到你这样的男人是我的福气。我想问问你,这是我的福,还是我的孽?一直以来,宗里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一对儿,可又有几个人知道,我心中装的全都是你,可你心里却全都是梅霖洛!而我却无怨无悔,飞蛾扑火般的依旧把心思全都放在你的身上。总听说人心都是肉长的,楚骁,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就焐不热呢?如今你的结婚对象问我,你俩结婚了我会怎么样,这话说得多么霸气和得意啊,她是胜利者,自然有资格这么问我,可你却问我是怎么回答的?你倒是告诉我,我该怎么回答?你看我爱得如此卑微,却无动于衷吗?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回答她的吗?我告诉你,我的回答是‘祝你们幸福’!”说完,宜兰站起身扭头便走。可刚走了没两步,她的手却被楚骁从身后一把拉住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自私了,这么长的时间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楚骁的眼睛也红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些年宜兰对他的默默付出,他就算是再没有心肝也能够深切的体会到。
“算了,你用不着因为不爱一个人而道歉,毕竟感情并不是能够平等交换的东西,不是我爱你,你就必须得爱上我的。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的纠缠你,给你带来困扰了,抱歉。”说着,宜兰用力甩脱了楚骁的手,继续向门外走去。
“我也爱上你了!”楚骁从身后死死的一把抱住宜兰,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其实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矛盾中煎熬着,每当看着你的时候,我都得强忍着内心的悸动和心里翻滚的爱意。我不想做个脚踏两只船的负心男人,可我发现,我越是试图控制就越是无法自拔,左右徘徊间,不但伤害了你,也依旧成了一个不忠于感情的渣男。我也不知道一个人可不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对你和霖洛的感情都是真的。我爱你,从进入宗门没多久时就已经爱上你了。”
听了楚骁的话,宜兰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像是力气全被抽空了一般,软软的靠在楚骁的怀里。她哭得毫无顾忌、梨花带雨,几年来压抑的情感和委屈在这一刻尽情的宣泄着,她不用再忍耐了,因为这一刻她就在爱人的怀中,几年来的执著付出,在今天终于有了回报,情人的怀抱原来是这么的温暖、如此的令人安心。许久,宜兰哭够了,一双醉眼肿得像桃子似的:“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是介意和其他人分享你,我最怕的是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其实我想明白了,或许人的身体和时间是可以分享的,但感情却没有什么分享之说,爱一个人就是一份完整的感情,它不会因为同时爱着另外一个人而被冲淡。”
“你的理论很新鲜,爱就爱呗,我们不需要找什么理论支撑。”楚骁搂得更紧了一些。
“楚骁,你记着,以后一定要对我好,这是你欠我的。”
“必须的,我向你保证。”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宜兰转过身,抚摸了一下楚骁脸上的五个手指印。
“哦,是的。”楚骁拉住宜兰的手,单膝跪地问道:“宜兰,你愿意嫁给我楚骁为妻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共同面对,永不相弃。”
宜兰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不过这次却是幸福的泪水。“是的,我愿意。”她低下头,一双温润的唇,狂放的吻在了楚骁的嘴上。
第二天,楚骁便带着宜兰向两位师父报告,梅朵已经在头天晚上从霖洛那里得知了这件事情,而清阳子则是倍感意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在前两天楚骁还在向他们介绍自己的未婚妻霖洛的,这才几天啊,就要和宜兰结婚了?现在的年轻人这是在闹哪样啊!作为师尊,清阳子还是对楚骁进行了一番道德教育,后者足足向师尊解释了一个时辰才让他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清阳子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年轻人们的一些神操作他已经完全理解不了了。
宜兰则是用通讯玉佩向宜秋和花满楼汇报楚骁向她求婚的消息,当然,这边早就当楚骁是准女婿了,自然不会有不同意的道理,只是在礼节上做出了一些要求,毕竟结婚是大事,传统和规矩是不能废的,求亲难道不该向老丈人送聘礼的吗?
楚骁和宜兰要结婚的消息如飓风一般席卷了太初圣境,弟子群中就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彻底沸腾了,之前梅霖洛是未婚妻的消息也就顺理成章的变为了谣言。就连上清门大长老明空子继任宗主大典这种事相比之下都成了小事情。
梅朵和清阳子凑在一起,商量着楚骁的聘礼问题,虽然他的财富恐怕不比任何一个宗门少多少,但楚骁父母双亡,两位做师父的自然就要担负起家长的责任。太初宗这里预备了一份非常厚重的聘礼,而梅朵也不含糊,直接拿出了一件灵魂保护类的神器,看上去似乎比楚骁的那件还要好些。
紫藤坞这边也热闹得很,宜兰、霖洛和楚骁三人凑在一起筹划着这个婚该怎么结,太初圣境自然算是“婆家”,两位师父都在这里,所以第一站肯定得是在这里完成,紫菱州那边已经说了,也要大大的操办一番,不过毕竟只是个“回门”宴,也只能在娘家范围内宴请宾客了。以楚菲为代表的中州众人们强烈要求,作为楚骁的发迹之地,也是他真正的根基所在,一定要在南旗城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楚骁无奈只能答应,于是乎,这个婚结得可就辛苦了,得连着办三场才行。
“这样吧,在太初圣境的这一场,四大宗门请谁我们就不管了,我的意见是恒界大陆的各大势力就留到南旗城那一场再请吧。这样三场宴席不同的圈子,不会请重了宾客。圣境这边就是修行圈,南旗城算是政治圈,紫菱州纯粹就是娘家圈了。”霖洛拿着一支笔,在一个大本子上做着记录。
“那需要邀请的人我们是不是得先列个单子出来呢?”宜兰这两天一直脸蛋红扑扑的,全程都沉浸在满满的幸福当中。
“唉!这不管多聪明的女人,一到这个时候,智商就直线下滑了。”霖洛摇头一叹。
楚骁也是笑了:“请客办酒席这种事情,不用我们亲自操办的,这边有师尊,南旗城有楚菲,紫菱州有你父母,你还怕他们办不好吗?现在我聘礼还没送去,没通过岳父岳母,婚礼的日子都定不下来。所有聘礼两位师父都给我们准备好了,你看看你是不是先收拾一下,我们先去紫菱州啊?”
“对对对,这是最紧急重要的事情。”宜兰小鸡吃米似的点着头,然后朝一旁的叶菲儿说道:“裁缝找好了吗?给所有紫藤坞兄弟姐妹们做衣服的事情要尽快办了,要不时间上可能会来不及。我要把大家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精精神神的。”
“好的,师姐尽管放心。”菲儿笑着点头道。
两天后,去紫菱州提亲的队伍出发了,除了一对新人外,太初宗派出了无涯和落尘两位宫主带队,浩浩荡荡的两百内门精英弟子男女各半,个个都是天境六阶以上的强者,穿着整齐鲜亮的弟子礼服,看上去很是震撼。神境中阶的无涯宫主现在俨然已经相当于太初宗的副宗主,地位何等尊崇,也侧面看出了清阳子对徒弟的婚礼有多么重视。
宜秋和花满楼带领恒社的众位长老早早就在恒城的城门外恭候了,提亲队伍刚出现在远处的天空,那股雄浑的气息便已经让恒社的众人肃然起敬了,莫说无涯宫主这位神境存在了,就是两百名天境高阶强者也是他们平生仅见,诸位长老心中都是暗忖,他们恒社的这位姑爷,的确是个让娘家人高山仰止的存在啊,可以想象,将来整个恒社都得依靠着楚骁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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