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我一直在找,当年老司理也在找,相柳也在找,所有人曾想了很多办法,设了很多计谋,企图引神秘君家出来,但他却一直没有现身过,但从目前的态势看来,竟然要被陆岑音给彻底破解了!
我感觉嗓子有些干,咽了一口口水:“你继续说!”
陆岑音又指着那几句诗,问道:“这诗是写什么的?”
我回道:“大禹治水。”
陆岑音点了点头:“最难的就是这个大禹治水!我曾逐字逐句反复研究这几句诗,还对白居易写诗的背景进行了深入思考,甚至还专门探究当时白居易写诗的地点洞庭湖口存在什么秘密……但后来我却发现,我好像跑偏了,其实最核心的秘密,就是大禹治水这个事件反馈出来的本意!”
我问:“什么本意?”
陆岑音轻声说道:“大禹治水,分定九州,九州立夏,夏启乘命!”
“为此,依照之前的推测情况来看,古怪铁书藏有四君家的姓,神秘君家姓夏!”
我脑瓜子嗡嗡直响。
姓夏……
我出道以来,发现了一个规律,不管我自己当时是否知道,但其实四君家就一直在自己的身边,通过主动或被动的方式,与我巧妙建立起关系,陆岑音如此、替代真正徐教授的老司理也是如此。
如果这位神秘君家姓夏。
除了夏禧。
不可能是其他人。
我身边就这个王八犊子姓夏!
一瞬间。
我脑子甚至有一种空白之感。
“苏尘,你怎么了?”
陆岑音问道。
我微微闭起了眼睛,压住内心无比澎湃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思维回归正常,想了一想,问道:“岑音,你的意思,神秘君家就是夏禧?”
陆岑音闻言,无比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忍不住反驳道:“不可能!”
“第一,四君家的年纪如我们父母一样大,夏禧的年纪不合适!”
“第二,我之前推测,四君家的身份是盗墓贼,而且,无论是老司理在公海钓金鳖,向子旬在草原颁布年猪令,其目的都是为了引出盗墓贼君家,但夏禧这货就是一个拉洋片的!”
“第三,夏禧就是一个反骨仔,他不择手段捅上司上位,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跟君家要践行的使命完全不符!”
陆岑音闻言,撇了一撇嘴。
“四君家全是老一辈没错,但除了徐教授因为被老司理迫害致死,没有将四君家的使命传承给后一代,你、我都属于四君家的后人,夏禧怎么就不可能是四君家的后人呢?”
无从反驳!
陆岑音继续说道:“你关于神秘君家是盗墓贼的推测不会错,但夏禧却没有理由一定要子承父业吧?更何况,你跟夏禧合作了很多次,其中有两件大事与盗墓有关,摩天岭盗夏墓、帆公岛盗秦船,一陆一海。”
“你扪心自问一下,即便夏禧从没亲自展示过自己的盗墓手段,但他对盗墓队伍的把控能力如何?摩天岭若不是他要故意演给跛龙看,他到底能不能进入夏墓?帆公岛他若不是要故意演给海爷看,他到底能不能捞上秦船?”
“草原年猪令那次,海爷准备的其实非常充分,专门吩咐向子旬设下一箭四雕计,夏禧虽然没去,但崔先生却去了!夏禧跟崔先生到底什么关系我还不清楚,但我可记得,夏禧在关帝庙其实是暗中将崔先生给救了,还将送他到了田家!崔先生的前往,会不会是夏禧的指示呢?”
依然无从反驳!
陆岑音见我哑口无言,接着解释道。
“至于你说的第三点,相柳可以在四君家身边安插卧底,为什么四君家不能在相柳内部安插卧底?夏禧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十足的反骨仔,但他步步为营登上高位,却又经常做与相柳身份不符之事,他为什么不能是四君家当中的那个无名英雄?”
“苏尘,其实我讲得这些道理你肯定都已经全想过了,甚至你可能早就在怀疑夏禧身份。你之所以提出这些反驳意见,无非就是想让我亲口说出来,寻求我的理论加持,对吗?”
还是无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