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你不是我儿子么?”
“你搞错了!我是你徒弟啊!”
关红闻言,拍了一下脑门,立马放下了我:“看我!怎么又搞混乱了……你快去快回,我要开始教你吐纳了。”
我捂着肚子:“好的好的!”
得到他的许可之后。
我开始往侧边走。
斜眼瞥见。
关红蹲在山岗上,拿一根小棍子,正在拨弄蚂蚁玩。
他现在已经看不见我了。
我早已瞅中了旁边一个大草丛,猛地跃过了沟壑,立马翻滚在草丛之中。
这草丛非常高,完全能遮挡我的身影,立马像疯了一样撒丫子跑,不是往外逃,而是顺着这草丛小心翼翼地绕圈,绕到山岗的反面,也就是之前我和关红站立高处的正下方河岸边。
刚好此处有个沟壑凹槽,前面一堆可以挡住身子的杂草。
我直接蹲了进去。
心脏砰砰乱跳。
紧张的手脚发麻。
期待上天给我好运!
关红站在山岗高处,视野非常好,如果我刚才正常逃跑,他一定能看见我,这家伙的速度太恐怖了,我跑不了多远,肯定会被他给逮住。
所以我必须毫无动静地消失。
而留在他看不见的原处,无疑是最佳选择。
以他的脑子,等下必然来找我,但他应该想不到,我此刻就在他的正下方藏着,只要能熬到他寻找我离开,我就胜利了!
即便万分之一的可能。
他凑巧来到此碰到了我。
我还能一个猛子扎到水里,以水的强大阻力,来抵消这家伙身上逆天的一炁阴功。
果然。
仅仅五六分钟之后,山岗上面传来了关红撕心裂肺的呼唤声。
“徒儿!”
“儿子!”
“孙子!”
“驴儿艹的!”
“你小子到哪儿去了?!”
“啊!我要捶死你!”
“……”
关红每一次呼喊,似乎都像厉鬼一般,吓得我全身魂魄一抽一抽的。
喊声越来越远。
他应该离去了。
我当时差点哭出来了。
不容易!
为了以防万一。
我在沟壑中硬生生继续蹲了一个多小时,到后来腿都快麻疆了,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心中猛地吸了一口气,开始疯了一样往外面跑。
不管方向。
不管时间。
直到自己快口吐白沫。
估计起码快三十里地了。
我才停了下来,躺在地上,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
好一会儿之后。
我准备起身,睁开眼睛,整个人都傻了。
一双眼睛在我正上方。
与我死死地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