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现在燕子并不知道阿秀和香蓝先投靠相柳后又诚服我们的情况,在燕子的眼中,她们就是自己的表小姨,以真实身份来反而能取得燕子的信任。
我说道:“燕子,我们是你秀姨和蓝姨,和你外婆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这里。事情紧急,你把里面的情况通过飞蛊尽可能详细告诉我们,尤其是那个坏病人情况,我们会来救你!”
阿秀写的字比蚊蝇还要小,跟缩印一样,也知道她怎么做到的。
写完之后。
她们开始喂一只水牛虫吃飞蛊药。
水牛虫吃完之后,才几十秒,竟然像喝醉了一般,在地面翻滚了两下,紧接着,香蓝把虫子的尾部给挖了,阿秀将小纸条给塞了进去,弄牢靠。
我估计这种虫子的神经大部分在脑袋部分,要是别的动物,身体三分之一没了,立马就嗝屁,但这玩意儿竟然还能受驱使飞十分钟。
阿秀问:“苏先生,现在放吗?”
我点了点头:“放!”
阿秀开始念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苗语,念完之后,双手摊开,那水牛虫在她的手掌心里先是不动,尔后挣扎了两下,准备起飞。
我突然觉得不大对头。
“等一下!”
阿秀吓得立即将手掌给合拢了。
水牛虫在她掌心里不断地挣扎扑棱,像极了一个被关在房间里发酒疯的汉子。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看向了我。
我搓揉着手中的袁大头,焦躁地来回踱步。
刘会长问:“苏兄,你在担心什么?”
我皱眉道:“我们之前的推断,这个土鱼篓点的老彭是湘西土司王正儿八经的血脉后人,所以他会破译麒麟秘术,眼前的事实也证明这个推断完全正确。我所担心的是,湘西苗蛊虽然主要是传给家族的女性,但老彭作为土司家族的血脉传人,他会不会也懂湘西苗得蛊术,或者说,哪怕他不懂蛊术,见到飞蛊会不会识别出这是有人在从外往里传递消息?”
“如果这个可能性存在,一旦被他们识破,我们可能连强攻的机会都没有,这次计划可就完全搞砸了!”
他们听完之后,全都一愣。
刘会长说:“苏兄,是不是你太焦虑了?”五⑧16○。net
焦虑?
也许吧。
尤其是当知道眼前不到几十米有可能海老贼在里面的时候,我确实难以遏制心中的想法。
崔先生转头问阿秀和香蓝:“苏先生说得可能性概率有多大?”
香蓝回道:“湘西苗蛊比较少传给男人,老彭会蛊术的概率百分之一,但是……苏先生说老彭虽然不会,如果他是正统土司血脉,飞蛊是彭氏一脉比较经典法门,他倒还真的有可能认识飞蛊。”
阿秀说:“苏先生,这只水牛虫还有六七分钟就要死了,还飞不飞?”
怎么办?
艰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