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人显然接到了金彩头不许动手的命令。
他们只是围住我们,手背在身后,而且离我们足有几米远,一副生怕惹我们发飙的样子。
我们坐在地上,耐心地等待。
肖胖子抽出了烟,发给我一支,又转手递给那位光头和断手:“你们别那么紧张嘛,来一根?”
他们没理会肖胖子。
肖胖子知道他们不敢动手,开始吹起了牛:“竹啊,你说当年我们在沙漠,面对一百号马帮人拿着砍刀骑着大马追袭,当时是你撂翻的人比较多,还是我撂翻的人比较多?”
小竹也配合,闪着大眼睛:“那肯定是我啊!”
肖胖子闻言,皱眉道:“你吹啥牛呢?!当时我光马帮人的耳朵就割了六十多只,这是我比你牛比的证据!”
小竹已经装不下去了,神情又害臊又乐,头埋在膝盖里,强憋住想笑的情绪。
肖胖子见状,抬手碰了一下小竹:“嘿!死丫头我跟你说话呢,是不是很佩服我?!”
小竹头仍旧埋膝盖,低声回道:“哎呀,你别碰我,去跟哥聊这事吧……”
老粮帮那群人帮满脸惊疑。
看不出他们的表情到底是信还不信。
我寻思肖胖子不在津门劝业场来上两场单口相声,都对不起他那张破嘴!
一支烟抽完。
医院有人匆匆跑出来了,对我们说道:“总瓢把头有请!”
我们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往医院里面走去。
老粮帮的人立马闪开了一条路。
他们分立两旁,倒像迎接贵宾一样。
我们进入医院,穿过门诊大楼,来到后院,再穿过住院部,来了后院一栋独栋三层小洋楼面前。
整个医院除了老粮帮的人和少数医护人员,没其它人。
到了三层小洋楼面前。
带路之人退下了。
金彩头在一楼大门口,冷冰冰地说道:“跟我来吧!”
他带我们上了二楼。
一楼与二楼之间是一道“汉堡夹心门”。
最里面一层是钢、中间一层是木、外面一层是厚绷棉。
这种门,安保、隔音效果顶级。
常见于一些关重囚犯的场所。
外面那层棉,还可以防止重囚犯撞门自杀。
总瓢把头不愧是天神!
守护场所竟然如此严密。
上了二楼之后,金彩头脚步停下了,指着前面,转头对我说道:“最里面那个房间是总瓢把头的病房,你过去,身边的两位请留下来。”
肖胖子不干了:“怎么滴?我们不能陪总瓢把头唠唠家常?”
金彩头厉声回道:“不能!”
肖胖子闻言,眼睛瞪得老大:“哎,你现在说话分贝好像挺特么高啊……”
我冷声制止道:“待着!”
肖胖子闻言,待原地不吭声了。
我朝走廊走过去。
走过一道边框闪着红点的门框。
这玩意儿类似火车站那种进站安检门,估计是测我身上有没带武器。
尔后。
有两位老粮帮的人再次来搜我的身。
确认我身上没任何利器之后,一位带着我走向最里面那个房间,摁了墙上的密码锁,门开了。
进去之后。
一股无比浓郁的药味传来。
这是一间大套房。
右手边是一个小房间,里面还坐着一位医生、一位护士。
再进去。
一张木床上躺着一位形容枯槁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