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想,拿了五十万出来:“十万块我懒得借,拿五十万去吧!那里人生地不熟,你做生意手头也宽裕一些!”
鲁皮见状,半晌不吭声。
尔后。
他拿了一张纸条,写下了欠条,咬破手指,在上面郑重地摁了手印。
“苏老板,今后我鲁皮要有翻身的一天,一定……”
我将欠条给收起来,挥了挥手:“走吧走吧,别婆婆妈妈的。”
鲁皮拎着钱袋子下了车,在车外还向我们深深地鞠躬。
小竹开车。
我在车后座将欠条给撕了。
也没指望鲁皮还。
可车才开了几十米。
小竹突然又把车给停了下来。
我问她怎么了。
小竹回道:“鲁皮在后面追。”
我通过后视镜一看,发现这货果然拎着个钱袋子在后面狂追,一边追一边冲车拼命招手。
我打开了车玻璃。
鲁皮跑到了车边,气喘吁吁地说道:“苏老板,我看到你把欠条给撕了……”
我无语道:“你追过来还想再写一张?不是……大家都是大男人,你这么婆婆妈妈有意思吗?”
鲁皮摇了摇头,将脖子上戴的玉佩扯了下来,递给了我,解释道:“不是这意思!我刚才听你打电话,好像是要去四小弄田家大院。”
“这地方非常神秘,如果你在田家大院遇到了困难,可以拿这东西去炮车胡同五十三号找我小姨太奶,她是满清正黄旗的后人,可以给你提供帮助!”
讲完之后。
他将玉佩给丢在了车里,转身快步走了。
我拿起那玉佩。
玉质、雕工都是普通的晚清或民国玉。
大概值两三万块钱。
但包浆比较厚,是家传的东西。
我要去四小弄田家大院,鲁皮在向我借钱的时候也知道,但当时他肯定没打算把这玩意儿给我,显然是后面见到我在车上撕了欠条,突然脑子被我视金钱如粪土的行为给刺激了,特意折返回来给我。
也不知道能有什么用。
我将东西塞在了身上。
到了京都。
卞五正在一家小旅社等着我们。
依然是二楼。
见了面之后。
我问道:“你不盯着崔先生,万一他从田家大院出来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