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起了钢棍,将肖晓军的肉体当成盾牌,准备卡住有利位置,对这些狼狗进行殊死搏杀。
在此千钧一发之刻。
外面传来一声呼哨声。
那些已经对我呲牙咧嘴的狼狗听了,顿时停下了脚步,竟然全部转身,无比兴奋地往矿洞口奔去,没一会儿就跑得一干二净。
什么情况?
“肖总好!”
洞口那些货齐齐打着招呼。
我一听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肖晓军在迷糊之中显然也听到了,他开始歇斯底里大叫:“哥,救我!救我!”
我转身狠扇了他两个耳光,打得他双眼翻白,好像快死过去。
“苏兄,安全了,你快出来吧!”
刘会长的声音。
我拎着肖晓军,走出了矿洞口。
洞口处。
肖晓国脸色铁青,背着手,身边还带着不少人。
刘会长站在他旁边,摇着扇子,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我将肖晓军丢在了地上。
肖晓军满身血刺呼啦,立马爬到了肖晓国面前,抱着他的大腿,鬼哭狼嚎:“哥,快杀了这个王八犊子!快杀了他!”
肖晓国腮帮子紧咬,双目泣血,压根没有低头看肖晓军一眼,反而一脚将他凶狠地踹翻了。
矿山那群人见了,全傻眼了。
别说他们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从刚才的表现来看,肖晓军现在也不知道他哥哥已经知道了全部秘密,还眼巴巴希望肖晓国杀了我呢。
肖晓国咬牙说道:“把这混蛋给绑了!”
他带过来的下属闻言,立马过去,用绳子将肖晓军给结结实实绑了。
肖晓军先是诧异万分,反应过来之后,脸色蜡白,但这货还在垂死挣扎:“哥,你这是干什么?你是不是受到了别人欺骗?哥,不能相信别人,我才是你亲弟弟,血浓于水啊……”
下属像拖死狗一样拖他下山了,声音逐渐远去。
肖晓国过来对我说:“苏先生,抱歉来晚了!”
我抬手制止:“我没工夫听你道歉,你让人赶紧把我朋友给放了,我赶着回去打疫苗!”
肖晓国闻言,转头问肖晓军的那些下属:“人呢?!”
肖晓军那些下属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惊天反转之中,没回过神,一个个没答话。
肖晓国厉声问道:“要我再说一遍?!”
那些家伙反应过来,忙不迭说人在下面一个废矿井。
我们跟着他们,前往一个废矿井。
上面有一个猴儿车。
所谓猴儿车就是一根绳子绑着一个三角板,人坐在三角板上下矿井,像猴子一样。
下属将猴儿车放了下去,又拿着喇叭,对着下面说道:“姓倪……朋友,请上来吧!”
我见到绳子在晃动。
下属在外面拉着轱辘,吱嘎吱嘎一阵响动,从井下上来了一个人。
这特么根本就不叫人。
应该叫一团人形的煤炭!
人家非洲人好歹牙齿还是白的,倪四爷连牙齿都是黑的!
由于矿井周边也都是黑色的煤炭,他站在原地,已经与周围环境彻底融为了一体,跟搞行为艺术一样,完全看不出有人站我面前。
“苏兄……”
倪四爷适应完外面的光线,见到是我,哇地一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