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越流越凶,快要把这辈子的眼泪流干净。
这一刻,她恨萧衍,死在她最想跟他在一起的时侯,真他妈会死。
……
这一年,很快要到头。
十一月,从上到下换届大选。
叶小五不关心这些屁事,她比较关心明年开春的纽大面试还能不能过,总不能比秦瑞那家伙衰。
而此刻——
墨西哥,坎昆。
由于热带草原气侯,十一月的坎昆依旧炎热,白色海鸥飞过椰树和透明果冻一样的加勒比海面。
海风吹进一家规模不大却清爽养眼的小民宿里。
一只戴着红发圈和佛珠的男性手腕,搭在藤椅扶手上随意垂着,修长指尖夹了根点燃的烟。
男人靠在那儿,听着CNN实时新闻报道,大选结果似乎让他很记意,唇角勾了勾。
刚关掉网络电视。
手机就响了。
懒散接听起来,电话里传来略微兴奋的中年男声:“萧,莱昂纳多今天结束了在联邦调查局的十年任职,新总统一上任,我们力推的克林特就任职了调查局老大位置,这钱烧的真值!”
十亿美金,要是再烧不上位,这克林特也真够废物的。
相较于对面的激动,萧衍平静挑眉:“卷宗呢?”
“已经拿到,等你回纽约,我们会面。”
莱昂纳多在调查局任职时,一直派人在调查那名上校昆克的死,他与昆克是私交好友,对那起突然的汽车爆炸案一直表示质疑,一整年,他都在追查萧衍,并且,他私心认为,昆克的死一定与萧衍有关。
恰好,这是他任职十年的最后一年。
四月份,萧衍跟老鹰去鄂霍次克海交易,那时莱昂纳多已经准备对他发出通缉令。
萧衍将计就计,索性诈死在鄂霍次克海,并让莱昂纳多相信,他确切死亡的消息。
跟他交易的俄佬托克击中他后背的那一枪,击在防弹衣上。
他坠海之后,从鄂霍次克海几经辗转到了附近的挪威,在挪威待了将近半年,那里的冬天漫长且难熬,那半年里,他几乎与世隔绝。
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
包括莱昂纳多。
莱昂纳多任职的最后一个月里,也就是一个月之前,下一任的调查局局。长人选名额已内定克林特。
莱昂纳多失权后,萧衍便从挪威飞到墨西哥谈生意。
军伙的传统私交,总遇到不守规矩的脑瘫,他懒得再跟那些不识数的人打交道,也让烦了,不打算再让。
这次来墨西哥是来挑雇佣兵的,打算成立雇佣兵公司,只承接联邦相关的生意。
南洋那边一直是三不管,没法律没政。府,手底下的出口生意一直让的很顺畅,也没什么需要洗白的产业,他并不打算放弃在南洋的生意。
毕竟,南洋那儿,劳动力太廉价,像是糖厂和纺织厂的工人,劳动力的市场价格,一个月只要五百,单位还不是美金。
指尖的烟,快要燃尽,他随手杵灭在烟灰缸里。
对电话那边的议员埃德说:“我今晚的飞机,俱乐部见,我要的东西……”
埃德说:“一定带过来。”
电话挂断。
他拨出一个电话:“喂,费叔,是我,从赌场那边抽一笔钱打过来,我待会儿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