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徽月找准角度,使劲把工兵铲往土里一插,立刻卸了不少冲击力。
但由于她力气不够,工兵铲承受着她的重量摇摇欲坠。
她赶紧又拿出一柄锤子往铲子上猛地锤了几下,这才固定下来。
她吊在工兵铲上,试图蹬着往上爬,可惜脚下的树叶和泥巴太滑,没有受力点,根本撑不住。
吊了一会儿,程徽月就感觉手臂开始酸了,力气也逐渐流失。
这样下去不行。
沈亚兰肯定已经回去找人来救她了,她必须保持体力稳在这里。
环顾四周,程徽月在往下不远处找到了一棵比较粗的树干,应该能挂住她。
找好目标,她又拿出一个工兵铲在腰间位置钉下,挪动着身体缓缓下移。
就这样交替着用工兵铲降到了那棵树的位置。
好在它有程徽月大腿这么粗,她在那挂个一天一夜都没问题。
坐在树干上,程徽月将工兵铲和锤子收了起来,双手已经酸软无力。
她靠着树干歇了一会儿,静静等待救援。
脖子上,不小心掉出来的弯月玉坠不知何时沾上了零星的血迹,摇晃中闪了一道莹白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低沉磁性的男声在陡坡上响起。
“程徽月!”嗓音夹杂着隐忍的急切。
是霍砚行!
程徽月激动地回应起来,“在这里,我在这里!”
崖上,霍砚行听到熟悉的声音一双眸子飞快扫到了挂在半坡上的小知青。
她的模样很糟糕,小脸煞白,发丝凌乱,衣服上都沾着泥巴,小小一团坐在树干上,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掉下去。
他面庞绷得很紧,脑海中一直不敢想的最坏可能终于被剔除,但新的担忧又源源不断塞满了心房。
“别怕,我来了,你先不要动,等我下去接你!”
他低声安慰了一句,快速摘下半路回家扛过来的麻绳。
一头在上面的树上打结绑住,另一头缠在自己腰上,就这么拉着绳子跳了下去。
程徽月看着飞速朝下降落的男人,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这个傻子!
这又不是部队里用的专业绳索,万一。。。
呸呸呸!没有万一!
程徽月担心的不行,又怕说话影响到他,就憋着一股气紧紧盯着他的身影。
不到十秒,霍砚行就降到了程徽月身边,他放开绳索一脚踏上树干,下一秒就伸手将她圈进了怀里。
双臂用力地环住她的腰,狠狠地向他怀里锢着,仿佛要融入自己的骨血。
他埋头半垂着眼眸,睫毛不停地轻颤着,眼神幽暗至极。
直到鼻尖,身前都染上小知青身上传来的体温、气味,胸膛的心跳才落到了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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