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追问,“上工?不是去徭役的吗”
“看你很高兴啊?”
男人哈哈笑了。
“你是外地人吧?”
“宋大人早取消了徭役,咱福州没有徭役一说。”
“官府让我们干事,都得付银子。”
胡惟庸追问,“给钱?多少钱?”
男人面上得意,“别的人我不知道,我砸路基、砸墙一天至少五百文钱。”
胡惟庸头有点晕。
一天五百文,一个月下来,这得多少银子?
而且还不是徭役,官府得花银子雇工。
谁给宋隐胆子敢这么做?
没有徭役。
黄河泛滥时找谁堵?
大军征战时,谁来运粮草。
这宋隐好大的胆子,敢废除朝廷国策!
“不多说,咱去开工了。”
“大人若是想做买卖,可去土地司。”
“在咱们福州做生意,保你只赚不亏。”
说完,男人匆忙离开。
“土地司是什么?竟能赚钱?”
胡惟庸脑子不够用。
怎么一个劳工,也懂经商?
必须要去瞧瞧。
胡惟庸一番打听,终于来到土地司门前。
这里人来人往,皆是穿金戴银的商人。
胡惟庸刚踏进大厅,当即被眼前奢华惊得目瞪口呆。
地面用汉白玉铺就。
十八根笔直的金丝红木当做立柱。
椅子都是紫檀木。
桌子上数十个琉璃樽,随意的摆放着。
胡惟庸记得,京城卖过一批琉璃,就值好几百万。
这样的一座阁楼,得花多少银子?
福州府阔绰到这种地步,本相怎么一点风声也不知?
福州府上下官员,视我这个丞相为无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