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扯旗造反的老辈人,都在元军的追剿下,侥幸求活。
现在一个后进的小辈,不但称王了,朝廷还拿他没办法。
想想都气人!
刘福通想骂,却忍住了,但是有些生气地说道,“他咋不直接当皇上呢?汉王,他娘的!”
说着,看看关先生,“小关,等顶住朝廷这一波,咱们把开封打下来,俺想把韩大哥的儿接来,奉为皇帝,恁看可中?”
关先生没出声,不置可否。
韩大哥,就是韩山童。明教之主,尽管死了多年,可是在北方红巾军中,依然有着莫大的人望。
他的儿子韩林儿,在许多老资格的军将眼里,就是北方红巾的继承人。
“恁咋不出声?俺和你说正事呢?”刘福通笑道,“咋?不想建国?不想荣华富贵?”
“大哥,恁是知道俺地!”
关先生正色道,“想要荣华富贵俺就不造反了。俺生下来就是家财万贯,锦衣玉食,二十岁,俺就中了举人。
俺这辈子本来可以想咋活,就咋活。
俺要是想要荣华富贵,就不会在俺三十岁那年,散尽家财支持你和韩大哥。”
刘福通惭愧道,“好兄弟,俺错了,俺是说笑话儿,无心之言!”
“当初咱们凑在一起为啥?咱们都是一路人!”关先生的拳头忽然砸在城墙上,“就是看不得这花花江山,朗朗乾坤让大元给占了,就是咽不下狗朝廷欺负咱们这口气,就是看他们不顺眼!
俺啥也不想要,就是想北伐,把他们赶出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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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哗啦!
一声雷,一场雨。
驿站外,大雨滂沱,雨水霹雳啪地落在地上。
驿站里,脱脱半躺在床上,气若游丝,面如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