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叫我来,你看错了!”兀良的表情玩味。
“哈麻还是那么不长进,杀人都要藏头露尾!”脱脱不屑,“你们想让我怎么死?”
兀良摊手,笑道,“谁要杀你?”说着,慢慢笑道,“您是病死的,您的随从仆人忠义,自杀殉主!”
“野狗就是野狗,阴险卑鄙!”脱头冷笑,“你以为如此,就能堵住别人的嘴吗?”
“这是陛下的意思!”兀良依旧是笑,接着一摆手,身后一个酒壶,一个杯子摆到了脱脱的床头。
“哈哈哈!”脱脱大笑,眼泪都流出来,“你们这是矫诏,陛下的为人虽然不堪,但是不会如此下作,想让我死,他只需要一句话,何至于此?”
“您就是活得太明白了!”兀良慢慢退后,“敬您是大元的丞相,您慢慢用,我在外面等!”
说完,转身退了出去。
“丞相,不能喝!”龚伯璲失魂落魄地说道,抓住脱脱的手,“不能喝!”
“事已至此,无处可逃。我想体面一些的走!”脱脱慢慢坐起来,肃容整理下面部,随后有些颤抖的倒满酒。
华丽的酒杯,有些浑浊的液体,还有酒壶上的宝石,一切都是那么刺眼。
“丞相,还有法子的,还有法子的!”龚伯璲哭道。
“伯璲,切莫作女儿姿态!”脱脱满脸诀然,“皇帝下诏的那一刻,我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一死而已,人生在世哭着生,该笑着走!”
说完,一仰脖儿,一饮而尽。
随后似乎觉得不痛快,拿起酒壶直接灌了半壶,大叫道,“好酒!痛快!”
“丞相!”龚伯璲擦去眼泪,整理下衣冠,“在下和丞相相识数十年,身受丞相知遇之恩,今日一别,咱们来日再会!”
说完,抢下脱脱的酒壶,同样一饮而尽。
“哈哈,出门大笑仰天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好诗,好诗!”脱脱无力的躺在床上,“本相为大元鞠躬尽瘁,死时身边却只有一个汉人好友!”
“啊!”一口血从嘴角划落,外面咔嚓一声电闪雷敏。
脱脱放声大呼,“大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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