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
暴露在骑兵视野内的士卒,是弓箭的活靶子。蒙古铁骑骑射无双,无数弓箭从马背上射出来,延绵不绝从不间断。
箭雨之下,步卒割麦子一样,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下。惨叫哭嚎,蒙古铁骑就像狼群撕咬猎物,从四面八方而来,让猎物无处可逃,首尾不能相顾。
终于,有步卒受不了这样的屠杀,嚎叫着调头就跑。随后,阵线上无数的步卒,没头苍蝇一样乱跑乱撞。
可是此时的蒙古骑兵却没猛追猛打,而是任由这些步卒逃窜,但是只能跑他们允许的方向。
战场上,步卒们拼命向后奔跑,骑兵放羊一般把他们往定远军,第二道放线驱赶。
远处,大元丞相脱脱得意的大笑,马鞭遥指战场,“在地上,没人是蒙古人的对手!”
“往边上跑!”
陷阵营阵线上,常遇春看着蜂拥而来的溃兵,嗓子都喊破了,这边的阵线刚刚布好,若是溃兵冲过来,自己的兵就得乱。
“死开!”
常遇春策动战马,带着亲卫杀进溃兵之中,左右开弓接连砍倒数人,刀上甲上都是血,杀神一样。
溃兵后有追兵,前有杀神,只能硬着头皮绕路而行。
山腰上,定远军的炮兵甩开膀子构筑火炮基地,如果常遇春在山脚接敌,他们是最重要的远程火力。
砰!
一发炮弹试射的炮弹,打在一队蒙古骑兵的马前,惊得战马前蹄腾空。
“弓箭手,准备!”
定远军的阵中,山上一片张弓的声音,箭簇泛着阵阵寒光。
朱五驻马山腰上,眼神冰冷。
秀儿被背带绑着趴在他的后背,把脸埋了进去,两只小手死死的抓着他的铁甲。
………
“哈,重八,俺说啥来着!你早就该投军,这还不到一年的功夫,濠州副帅了!”
濠州城内,大帅府里。
朱重八静立窗前,远眺窗外。屋内,汤和徐达有说有笑,一旁的道衍和尚,闭目沉思。
汤和笑道,“说是副帅,郭总管身子瘫了,不能理事,还不是你说了算?”
朱重八在窗边,眼皮都没抬一下,“拢共就这点兵马,啥帅不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