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濠州城门,重八回来之前,谁都不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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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是漫天风雪,江对岸是暖阳和风。
定远军大元帅朱总管的帅令,说出来就圣旨。
这座金粉之都,一夜之间所有的歌舞酒肆,青楼窑子全都停了。并且严禁酿酒,不管是谁抓到一律斩首。
没人反对,没人敢反对。城中的商人们连声音都不敢有,定远军的文臣们对于这两条法令,更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粮食就是命,这年月用粮食酿酒百害无一利。大伙都是反贼,还没打下江山,更不应该享受这金陵的纸醉金迷,歌舞升平。
褪去了声色犬马的进陵城,在冬日里显得格外庄重。百姓还是一样的活,日子还是一样的过。青楼也好,酒也罢,并不是他们生活中的必须品,甚至都不是他们可以负担的消费品。
城市的繁华来源于百姓的建设,但是城市里的繁华其实和大多数人无关。活着,其实本就和繁华不怎么搭边,他再怎么繁华,百姓也得自己挣钱吃饭。繁华?给谁看啊!
再说,乱世中的繁花似锦,挡得住几刀?、
军营里,总管议事厅中,朱五和手下的将领们,又一次站在了那副巨大的地图前。
郭小四拿下镇江,兵不血刃的丹阳金坛两县,把刀架在了扬州的脖子上。沿着这条线,下面还有常州,常熟,天下闻名的苏杭。
郭小三和常遇春朱进伟,拿下了安庆宁国徽州三城,在地图上看,定远军像一个钳子,完全包围了富庶的江浙之地。
定远军发展的太快了,尤其是渡江之后,滚雪球都没这么快。前面有无数的富庶城池,数不尽的资源。承平日久的南方,本就没有多少兵备,在定远军这些淮西汉看来,都是肥肉。
“兵不够!”朱五从地图上收回眼神,苦笑着摇头,“渡江之后,七万大军咱们还怕养不起,现在看来没有十五万人,铺不开!”
李善长,胡惟庸,冯国用等人都是笑。
冯国用笑道,“既然兵不够,总管招就是了!”
李善长也说道,“可以一边打一边招降!收拢地方降卒为我定远效命!”
朱五摇摇头,手放在腰间盔甲的皮带上,“招兵还得从淮西招!还得咱们家乡子弟,告诉和州的李赛,和州定远那边开始招兵,无论是良家子还是流民,都行!”
“总管不可!”
堂下一个文臣站了出来,朱五定眼一看,又是他,杨宪。
杨宪大声说道,“总管,万万不可。总管起家之地在淮西,倚靠淮西子弟不无不可。可是总管现在不单是淮西人,定远军的基业在江南,前程也在江南。
总管若只用淮西人,那岂不是伤了江南子弟的心?江南亦有健儿勇士,总管何不招纳江南豪杰?难道说,总管的心里,只信任淮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