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汪胡二人天天来,府里从上到下金钱开路,全都喂饱了。
“哟,汪先生您来了?老爷在后院品茶呢,小的给您通报一声!”
汪广洋随手两个小元宝,“有劳了!”
说着,对跟着的随从睡说道,“东西放下,你们找地方歇着去吧!”
接着,门房引路,汪胡二人捧着几个礼盒,朝后院而去。
府邸的主人姓徐名恩增,做过一方学政,主持过秋闱会考,六十来岁的年纪,坐在那里典型的汉官模样。
长须飘飘,风度翩翩,气度不凡,仪态大方。
“学生,见过恩师!”
汪胡二人共躬身行礼,毕恭毕敬。
徐恩增正在品茶,缓缓放下手里的青花茶具,笑道,“朝宗来啦?坐吧!”
随后,又笑着跟胡惟庸点点头,“小胡也坐。”
这一月来,每次来徐府,汪广洋都说胡惟庸是他的至交好友。
所以,徐恩增爱度还算客气。
“昨日学生在琉璃厂,买到几本宋代刻本,学生才疏学浅不知真假,还请恩师给端详端详!”
说着,从带着的礼盒里拿出几本看起来有年月的古籍,轻轻放到桌上。
瞧人家这礼送的,高!
这才是读书人之间的送礼。
胡惟庸心中喝彩。
他虽然也是读书人,可原本是和州的小吏,跟人家两榜进士差十万八千里。
这次来京城更感觉自己是土包子进城,要学的地方,是在太多。
接人待物,话中有话,暗藏机锋,包括这送礼。
都有得学。
“哦!”徐恩增点点头,却没去翻看。
“恩师性质不高?”汪广洋小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