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徐恩增忽然插嘴。
胡惟庸心里咯噔一下。
“你怎知大军的粮草在淮安?”
徐恩增老态尽褪,双目有精光闪过,不怒自威。
“你怎知朱五破了淮安?小胡,你怕不是和朱五略有耳闻,而是相交不浅吧!”
顿时,汪胡二人汗如雨下,背心瞬间湿透了。
这老头,人精!
一句话不对,就抓住了痛脚!
“朝宗,你这一月在老夫府上花钱如流水,送给老夫的礼物都价值万金,到底所为何事?
你要不说,休怪老夫不讲师生情谊了!”
“恩师!”
汪广洋扑通声跪下,双膝前行急道,“你听学生说!”
不是他胆小,而是情势如此。只要这老儿一声令下,汪胡二人就是碎尸万段的下场。
本以为循序渐进的事,没想到突然露出马脚,汪广洋一时没了主意。
“还是在下来说吧!”
胡惟庸站起身,一躬到底,“老大人稍安勿躁,这事和汪兄没有半点干系。
汪兄老家是高邮人,家中三十八口老少,都在定远军中的手里。”
事到临头需放胆,胡惟庸虽是文人,但一身是胆。
“定远军听说汪兄能和老大人说上话,就让在下带着汪兄到了京城,来老大人这疏通门路!”
徐恩增冷笑,“你到底何人?”
“在下胡惟庸,定远行军司马参议,朱五帐下文臣!”
“你好大的胆子!”徐恩增连连冷笑,“一个反贼,也敢到老夫府上!”
“老大人!”
胡惟庸也扑通声跪下,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