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一看又要哭,脸色更难看,但没有说话了。
谁会喜欢身边坐着一个一直哭的女人?那得有多烦人?
更何况宁染的哭那不是普通的哭,那是夸张的嚎。
终于是到了市区,车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
“孩子们都在哪里?”宁染问南辰。
“在家里。”
“家里?”
“他们的家里。”
宁染觉得这回答有点诡异,什么叫‘他们的家里’?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其他的指向,绝对不是简单的字面意思。
“现在已经太晚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等我。”宁染说。
南辰没有说话。
车开到了程湘云家的小区门口,南辰将车停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正巧,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宁染见目的地已经到,说话底气开始变足了很多。
但为了防止再次被南辰把她拉到郊外,她把车窗摇下来了。
还是不放心,又将车门推开一条缝,这样南辰就没办法把车锁起来了。
“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把一个女人弄得晕车,然后扔在荒郊野外,你这种行为有多卑鄙多无耻你有没有意识到?”
宁染开始提高了声音,想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她真的是很气了。
南辰愣了。
之前他就想找这个女人算账,但她哭得太让人心烦,所以一直忍着。
终于到了目的地,想着把话说完就走,结果他还没开口呢,这女人先发制人了。
在外面偷人,不管孩子,她还有理了?
“看你的样子,你是没有认识到你很卑鄙无耻?欺负一个女人,你算什么男人?你是不是还以为你自己很牛?你以为你控制着一切?”
“我原来以为你怎么着也比你那个面瘫哥哥多一点人情味,现在看来,你们都是一丘之貉!都一样冷血,一样自以为是,一样不是人!”
宁染回想种种,越骂越生气。
南辰不是善于吵架的人,别说是吵架了,他平时是话都不太愿意说的。
面对宁染连珠炮似的攻击,他完全无措。
他从来都是强者,不需要和别人斗嘴来赢得胜利,他只要手一挥,对手就土崩瓦解。
所以他能说一句话就表达清楚的,从不说一句半。
但面对这个女人,他只是想说一句话:你嫁进南家的事,就此作罢不提。
南家再缺媳妇,也不可能娶一个和男人大晚上在车上乱来的女人。
但就是这么一句,他张了几次嘴,愣没机会说出来。
宁染不但演技好,台词功底也是一流的。
背台词尚且能非常流畅,更别说是吵架了。
所以她一但发功,本来就不善于吵架的南辰哪里还插得上话?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宁染情绪激动,细数南辰各宗罪,让她晕车,把她扔下,害得她不穿跑了几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