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一滴一滴,落在泛黄的信纸上。
看到天青战死,李策没有哭。
听到义父死讯,李策没有哭。
知道师父惨死,李策没有哭。
他觉得,男孩子,可以死,但是不能哭。
现在哭了,哭得像个傻逼。
方才明白,世间有些痛,可比死难受许多。
“与君梦中,再诉衷肠。”
晚秋啊晚秋,你怎能骗人?
这许多年,你又何曾出现过在我梦中?
……看完所有书信,已是凌晨三点。
李策抓起衣服便往外走。
郭破连忙追上。
“去把车开过来。”
到了酒店楼下,李策吩咐。
郭破便去开车。
李策上车,点了支烟,烟火明明暗暗,映照一张无比沉郁的脸。
“先生,现在去哪?”
“花店。”
郭破便开车,到了附近一家花店。
两人下车。
午夜花店早就关门。
李策吩咐:“砸。”
郭破脱下外套,缠在拳头上,上前一拳将玻璃墙砸的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