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年:“本座自然是笑你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笑你螳臂当车,贻笑大方!”
李策:“巧了不是,我是笑你天师道门妄自尊大,不知天外有天。”
张凤年:“天外有天?
你也配?
!”
李策:“配不配的,还真不好自夸,试试不就知道。”
他起身,背负双手,走到窗前,看着听雨楼下、烟波浩渺的十里东湖。
“几日之前,我在这里杀了释武尊,他一个人呆在湖里,怕是太冷清。”
李策目光淡淡,看着张凤年:“你们两个,一个大罗寺的老秃驴,一个天师道的牛鼻子,在这东湖结个伴儿,想必。”
张凤年眯着眼道:“小子,你几个意思?”
李策浅笑道:“我刚得了把好剑,除了斩条泥鳅,都还没用过。
宝剑蒙尘,可是罪过,今儿便祭出来,于这东湖斩你。”
“小高。”
高长恭便解下背着的古剑,拔剑出鞘。
此剑通体纯黑,浑然无痕,剑长三尺六寸,重十八斤六两。
剑胎之上,刻有古篆体“湛卢”二字。
古往今来有许多铸剑名师,排第一者,当为欧冶子。
欧冶子提越王铸名剑五柄,三长两短,分别为纯钧、胜邪、湛卢、巨阙、鱼肠。
鱼肠刺王僚,胜邪送亡女,纯钧、巨阙给勾践陪葬,唯有湛卢,被奉为天子之剑,此剑所在之国,国祚绵长昌盛,故名天子剑。
“先生,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