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郑嵩摆摆手,示意郑随云退下。
他身边就有个面如冠玉、幕僚模样的中年人压低声音道:“副相,第五境巅峰的武者,一旦不管不顾,要取少爷的命,咱……咱可是挡不住的。”
郑嵩眼瞳变得冷冽,淡淡道:“所以我压根没打算给此人威胁到我儿的机会。”
中年人道:“副相是……早有应对?”
郑嵩点头:“我手里有枚密匙。”
他压低声音:“这叫李策的小子,被陆乘风杀了最好,若是侥幸胜了,我便将整个云顶峰夷为平地。”
中年人脸色顿变。
“副相……副相三思。
副相虽说兼领兵部尚书,但是可没有动用这样大杀器的权限。
若是僭越动了,朝野上下,不得弹劾副相?”
“副相您……可是五位副相中,最有希望官拜国相的!”
“严先生,我郑嵩这一生,能官运亨通,你这些年为我出谋划策,占了一半功劳。”
郑嵩喟叹:“当初你跟着我时,我承诺过你,有生之年,必定登上国相之位,实现你我共同的政治抱负,让处处都是不公平的帝国,尽量变得公平。”
“倏忽便是二十载,我官拜文渊阁大学士,离国相之位,就只差一步。”
“可是……我郑嵩只有随云一个儿子啊。”
“随云若死,我八百年郑家,便是绝后,我有何脸面,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说到这里,他对着严先生躬身一拜:“严先生,郑嵩……有愧于你。”
“副相啊,您何至于此,折煞小人。”
严先生便跪在郑嵩面前,长长一叹。
……三天前,李策接下了閤皂道门发来的战书,要与上个时代就威震天下的閤皂山道门掌教陆乘风决战于云顶之巅。
装着战书的信封,还附带另一张方子——救活郭破的方法。
閤皂道门的副掌教孙元放和少掌门聂欢都被他打杀了,閤皂道门自然不会这么好心,平白无故给他救活郭破的法子。
方子上面说,要救活郭破,需要损耗他极为珍贵的先天本源。
毕竟郭破近乎被孙元放打的魂飞魄散,要救活郭破,近乎是逆天改命,哪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