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便分了手。
这也就罢了,世上渣男许多,单纯始乱终弃算不得最渣。
许汉文渣就渣在,他当了渣男还想立牌坊,维持他深情贵公子的人设。
对外宣称,是沈素言背着他在外水性杨花、勾搭野男人,伤透了他的心,这才跟她分的手。
以许汉文的家室、和在金陵书院的人脉关系,他要把此事颠倒黑白,再容易不过。
于是沈素言就成众矢之的,偌大金陵学府,她走到哪里,都受到非议和指责,说她是骚浪蹄子,说她辜负了许公子的款款深情……
甚至许多书院老师,都在讲课时,旁敲侧击的敲打沈素言,说现在虽不是旧时代、一定要女子要守妇德,但咱书院毕竟是读圣贤书的地方,某些女同学不要做得太离谱,把咱书院当成是青楼,把自己当成是青楼卖笑的窑姐儿。
最终……
沈素言承受不了流言蜚语,从书院退了学,回到临邛那个小地方,当了一名普通的教书先生。
一晃十年过去,她也再没有谈过恋爱。
金陵书院发生的事情,这许多年,她也一直憋在心中,没跟任何人说过。
……
李策听完,眉宇间抑制不住泛起寒彻。
“小姑,这世上渣男许多,但渣到许汉文这种境界,也属难得。”
沈素言叹道:“小姑有怎想得到,他空长一副锦绣皮囊,骨子里却是如此冷血薄情,小姑这一生……芳心错许、所托非人。自此以后,对男女之事,再无什么念想。”
李策安慰道:“小姑,你才多大……这世上男子,又不是所有人都如许汉文那般。”
沈素言沉默不语。
李策也知道,这种横亘心头十年的心结,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解开,便让她先好生休息,自己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