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言却换上了一身复古儒生服,女扮男装,看起来格外俊俏秀气。
“小姑,你穿儒生服居然这么好看,当初你要是没退学,指不定还能考个女状元。”
进了金陵学府,去宴会大厅的路上,李策压低声音跟沈素言说话。
帝国曾经极为重男轻女,女子别说参加科举了,便是进书院读书,都是不被允许的。
那时候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
不过百年前经历了妇女解放运动后,帝国女子地位大幅度提高,已经可以参加科举,在朝为官。
不过百年来,却没有出过一个女状元,甚至三鼎甲都没有。
其实重男轻女的思想,一直都有,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容易彻底改变的。
“取笑你小姑吧。”
沈素言白了李策一眼,又叹道:“我哪有那能耐考状元,不过当初要是没有放弃学业,考个同进士的功名,你小姑还是有信心的。”
她当时在众多天才汇聚的金陵学府,成绩都是极好的。
说考个同进士已经很谦虚的说法,若没有被舆论逼得退学,考个进士及第都不是问题。
李策眯着眼道:“金陵学府那些所谓德高望重的师长啊,当初居然偏听偏信,那么编排小姑,毁你清白。今日刚好这些人都在,我得跟他们上上课——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讲。”
当初金陵学府的讲师们,为何近乎公开露骨的指责沈素言,甚至将她骂成青楼的窑姐儿?
其实很简单——许汉文的父亲许聃,不仅是南境文坛领袖,还是金陵学府的校长。
这些德高望重的学府讲师,肯定都是饱读圣贤书的。
李策待会儿就得问问他们——圣贤书是怎么教你们趋炎附势、毁一个女子清白的?
……
一行四人,递了请帖,便混进学府大礼堂,找了个僻静角落坐下。
又过没多久,大概六点,宴会主角,状元郎许汉文,便在探花刘彦昌、十二个进士及第、三十多个同进士陪同下,进了大礼堂。
众星拱月。
衬得许汉文愈发春风得意、器宇轩昂。
随行还有他的父亲许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