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山河叹道:“少帅常说,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南境这五万人,全给杀了肯定会错杀无辜。但隔一个杀一个,绝对会有许多漏网之鱼。”
副将冷声道:“将军,虽说南境多草包,但不是亲眼看到,还真没想到他们能草包到这种地步。难怪帝国南境连高丽、百越、安南这种蕞尔小国,都敢屡屡犯边。”
“要南境是我们天策军守,就这些蕞尔小国,早就被灭国!”
宁山河摇了摇头:“霍家执掌南境三百年,裂土封疆、听调不听宣,早就是自立军阀……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就是我父亲……也拿他们没辙。”
副将没有接这个话题。
他知道自家将军真正身份。
神武帝第十四个儿子。
这个身份,在天策军,其实很尴尬。
所有人都知道神武帝把宁山河摆在天策府是什么意思。
少帅却完全把宁山河当亲信培养,对他没有丝毫猜忌。
但少帅能做到,不代表其他人就能做到。
天策军上下,其实一直都对宁山河有防备之心。
“传我命令,让儿郎们出击,缴这群乌合之众的械,肯定比捉五万头满山跑的猪要轻松。谁要是受伤了,就他妈不是老子的兵。”
宁山河摆手。
副将去传令。
只有四千人的龙骧战团,齐齐在夜色中显露身形。
“缴械不杀,缴械不杀!”
呐喊响彻天地,浩大威严。
四千战兵,黑衣黑甲,杀气滔天,神兵天降。
五万大军,也就这么炸营。
超过一半人,都醉成烂泥,继续昏睡。
小半人在同样醉醺醺的军官指挥下展开反击,却很快就变成尸体。
枪声,叫声,呼声,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