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术性的撤退虽说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对于槲叶杨来说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他恍惚的坐在房中,盯着桌子上的长缨,突然发出一声大喝来。
站在一旁的槲叶烈瞧着那是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
果真便就如同大蛊师说的那样,苏毓康便就是他哥哥的劫难,光是方才就差点十分死在了那人的长剑之下。
虽然是留下了一条性命,但是浑身的伤口却是依旧在流淌着鲜红血液。
槲叶烈没有开口,但总归是有人出现的。
见有人进来,槲叶烈顿时便就起身朝着外面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你不该来。”槲叶杨没有抬头,却也知晓这人的身份。
“不,我该来了,我若是不来的话,你是不是就打算让自己这样流血而死。”女人低笑一声,完全就没有在意槲叶杨的语气,伸出一只手放在伤口的位置,随即狠狠的抠上去。
槲叶杨顿时露出痛苦的神色来,咬牙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大蛊师要我做什么,我便就要做什么,今夜你便就让人去将夏侯铮的尸体带回来,一定要做到悄无声息。”
一听这话,槲叶杨便就觉得满身的怒气全都聚集在一起,直冲脑门。
这句话就意味着他得往后退,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冰凉的手指点在他眉心的位置,随即慢慢往下,指尖带着几分轻佻。
女人张口道:“你若是不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也是知晓的。”
说完,便就起身哈哈笑着离去。
槲叶烈瞧着人一走,便就端着伤药进门去,看着槲叶杨的胸口起伏,便就知晓对方气的不同,只是静静等待着。
良久之后,他才听见对方开口。
“过来包扎伤口。”
夜里,北风呼呼嚎叫,营帐中却是少了几分的悲凉氛围来。
今日一战那是绝好的,自然是会让人冲淡一些想法。
林墨染心神不宁的站在营帐外面,瞧着的位置便就是夏侯铮掩埋的位置,看的十分认真。
夏侯九川见林墨染不见,出门来便就看见这样的场景,不由担忧上前,“在想祖父?”
“嗯。”林墨染轻声应着,“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又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我忽略。”
她的神色十分真切,只是夏侯九川并没有想的太多,只当她还沉浸在夏侯铮离去的伤痛之中,便就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顶,继续道:“也许是你的想的太多,今日难得是有喜事,便就早点休息,明日还有一场站要打。”
正如夏侯九川而言,明日攻克那是志在必得的事情。
无人符合,林墨染只能叹息一声,这种虎屋飘渺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好解释,最后便就放弃了,也许真的一开始都只是她自己想的太多也不一定。
两人分开之后,她便就随着明月先一步的回了营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