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通知道单凭武功不是王阳的对手,是以早就想好了计策。那金蚕蛊毒藏于扇柄之内,触动机括,再加内力一催,便可以将蛊毒喷在敌人脸上,立即毒发。
这门阴险毒辣的招数,鲜于通自是很少使用,但今天非用不可。
原以为机关算尽,王阳必然中毒,谁知对方就像是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招,明明已经身体一转,却突然回身衣袖一摆。鲜于通暗叫不好,便要闪身避开,但为时已晚,一股劲风袭来,伴随着那金蚕蛊毒的粉末全部洒在了他的脸上。
鲜于通惨叫一声,一头倒在了地上,一张脸瞬间长满斑斑点点,丝丝冒着白烟。
众华山弟子见状,无比一脸骇然。在他们心目中,掌门的武功深不可测,天下无敌不敢说,但也不至于败在一个寂寂无名的少年手中,均感到大出意外。
“何方贼人,竟敢来我华山闹事。”
忽然,就有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厉声喝道,声音由远而近,随后,有两条一高一矮两个老者匆匆赶来。
他们向鲜于通望去,顿时均是一脸震惊。
鲜于通惨然说道:“两位师叔……”却由于毒性发作厉害,令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小子,你竟敢下毒害我华山的掌门……”那矮个子老者怒道,手按剑柄作势便要动手。那高个子老者同样也打算拔剑。
王阳淡淡地道:“下毒?你们先看看毒从哪里来的。”
这一高一矮两名老者乃是华山派的名宿,辈分最高,是鲜于通的师叔,号称“华山二老”。
华山二老听闻王阳所言,就看见掉落在地的一柄扇子,扇柄上有个豁口,想必就是发射毒气粉末的装置,而这把扇子正是鲜于通平常所用之物。
下毒者反而中毒,华山二老均是一脸茫然。
王阳冷冷地道:“鲜于通,你还想否认你去过苗疆,那么,这金蚕蛊毒你又从何而来?当年你中毒将死,胡青牛拼着三天三夜不睡,竭尽全力救你性命,又与你义结金兰,你却欺骗他妹妹的感情,将她害死,就你这种忘恩负义,卑鄙无耻之徒,简直禽兽不如,有什么脸面当掌门?”
华山二老颇为疑惑,对于此事自是一无所知。
但看那掉落在地的残余粉末,确实很像是传说中苗疆的金蚕蛊毒,对于王阳的话信了几分。那高个子老者,道:“年轻人,事关我华山掌门的清誉,你可不能胡说八道,若真有此事,你又是从何而知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王阳当然不可能说是看过剧透,由于不知道胡青牛现在的情况,也不要说是对方告诉自己的,只能这么含糊过去。
“对了,我记得你们华山派有个叫白垣的弟子吧?”
高个子老者点头,道:“没错,白垣确实是我华山弟子,但多年前不幸遭莫教人所害。”说着,他黯然一叹,显得相当的惋惜。
王阳道:“魔教?”然后他冷眼逼视着鲜于通,道:“你说,你的白垣师兄是谁杀的?”
鲜于通此刻正饱受蛊毒之苦,意志力早就薄弱到了极点,听闻王阳的话语,再见他那眼神,精神完全失控了,指着他道:“你……你是魔鬼,你是魔……”